从扬中运土来。上皇说,栀子产自南方,不惯北方水土,故而泥土须得是南方的沼泥。除此之外,上皇但凡有空闲,就亲自管照,松土施肥除虫,样样亲力亲为。当年这些花苗送来的时候,不过一尺来高,枝叶稀疏。现在能长得如此枝繁叶茂,皆是上皇的心血。”
我将目光看向他,道:“你知道这么许多,想来,这些年都跟在上皇身边?”
那内侍忙道:“禀皇后,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臣名邓栎。”他说。
我颔首:“邓栎,你很是机灵。”
邓栎目光一闪,哂然道:“皇后过誉,臣不敢当!”
我淡笑,不多言,径直往殿上而去。
才进门,我就看到了子烨坐在案前阅卷的身影。
这处大殿,一看就是拿来当书房用的。
靠墙摆满了书架,除了书籍,还有些日用之物摆在上面,虽多虽杂,但有条不紊。
而他坐在这满满当当的屋子中间,缓缓翻着折子,神色沉着而认真。
殿内安静得很。
前面的香炉里,一缕轻烟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