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冒出来,也不知道躲在下面偷听了多久。
“中宫哪里话。”我皮笑肉不笑,“快请坐下。”
说罢,我让内侍为明玉摆置案席,呈上茶水和食物。
明玉看向缬罗,道:“这位,想来便是回纥王女。”
缬罗行个礼:“缬罗拜见皇后。”
明玉微笑地答了礼,将她端详端详,道:“久闻王女是西域有名的美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缬罗也打量着明玉,道:“皇后过誉。”
明玉轻轻拈着手中的红叶,道:“方才我上来时,隐隐听得些话语,似乎王女有意与上皇联姻?”
我瞥着她,没答话。
缬罗却是大方,答道:“正是。”
明玉道:“太上皇是个性情中人,娶妇端看志趣。王女虽是回纥贵胄,但与太上皇而言,终究是隔了千山万水,难有同好。依本宫之见,此事难办。”
这话,却让缬罗的目光动了动。
“此言不尽然。”她随即道,“太上皇喜好马毬,我亦喜好马毬,怎言没有同好?太上皇若不信,可与我赛上一场,我身边的侍婢皆马毬好手,不输男子。”
“那怎么行。”明玉嗔道,“上皇是喜欢马毬不假,那马毬打得好的女子,他总是格外青睐。可王女也知我朝规矩多,最讲究的就是那礼义廉耻。太上皇是男子,与王女同场竞技,输赢不论,那男女大防便先过不去。这同场竞技,是使不得的。”
缬罗愣了一下。
我却闻到了一股算计的味道。
“既如此,便让女子与我赛一场。”缬罗愈加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