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拆。
我摆弄了好一会,也拆不下来。
上方,温热的呼吸拂在脸颊上,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忙道:“且莫着急,等一会便是。”
“不急。”他的嗓音低低的,伴着呼吸的热气,我的耳朵一阵痒。
为了打破沉默,我继续道:“方才你为何让阿珞将杜娘子拉走?”
“这不是你盼着的事么?”他反问。
耳朵又在发痒。
“与我何干?”我说,“你的意思,是我让阿珞将杜娘子拉走的?”
“阿珞虽年纪小,却很有主张,别人也很难左右她。”他说,“她既非要如此,我自然也只好顺着她。”
说得好像他是个局外人似的。
我嗤之以鼻,继续拆那布条,眼角的余光却不由地扫向别处。
从前,我给他换药,他大多会穿着衣裳,撩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