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吧。”
说罢,下了马车。
秦叔家的大门虚掩着,兰音儿跑上前去敲了敲,里头的僮仆出来,见是我们,一笑。
“主人和大公子一直等着娘子,方才还说娘子怎还不来。”
我往里头看了看,道:“这几日,我兄长都住在这里么?”
“正是。”僮仆道,“我从未见主人这般高兴过。”
我颔首,往里面走去。
秦叔和兄长在堂上坐着叙话,见我来,二人都露出笑意。
“那日我见到大公子回来,当真是又惊又喜。本想着好不容易重聚,该多住些日子才是,可大公子又要去洛阳,还要带着娘子去。”秦叔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宫中的事,娘子都交割清楚了?娘子真的从此不必出家了?”
“正是。”我说,“这事,是太上皇下了旨的。”
那倒茶的手顿了顿,秦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兄长。
“不想,太上皇竟默默为上官家做了这许多事,可谓仁至义尽。”他感慨道,“从前在下不知这许多,对他有所误解,却是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