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圈红红的,目光深远,却带着笑意。
我哭得哽咽得厉害,紧紧地抱着他,似唯恐他会再度消失一样。
只觉长久以来,所有的痛苦、担忧和思念,都在此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兄长没说话,只将手臂环着我,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就像小时候,我受了委屈找他哭诉,他做的那样。
好一会,我终于平静了些,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抬起头来将他细看。
“兄长……”我抽着气,“兄长不曾受黥面之刑?”
据我所知,那些被流放的罪人,为了防止逃逸,都会在脸上刺字或者烙印。但此时兄长的脸,却干干净净,并不见那等痕迹。
“不曾。”他说,“这还须多谢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