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呈到上首,在众人面前打开。
只见包裹不大,里面尽是些男子的衣衫,还有半张信纸。
我看去,愣了愣。
那信纸皱皱巴巴,撕掉了一般。但我看着却觉得很是眼熟,心底登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珠帘里,嫔妃们议论纷纷。太后常来玉清观,宫里的嫔妃也投其所好,平日里常来进香祈愿,对女冠们也并不陌生。显然有不少人也认出了那女子就是玄云,就算不回头看,我也能感受到许多目光正朝我瞟来。
“贫道冤枉!贫道冤枉!”玄云跪在地上,膝行两步,伏拜磕头,“太后、圣上明鉴!贫道是玉清观女冠玄云,今日之事,贫道也是奉命行事,不知这包袱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撒谎!”张谟嗓子尖锐,喝道,“你若不知道这是什么,搜出那封信时,为何慌张,竟往嘴里塞!幸亏我等眼疾手快抢下一半,这才得了物证!到了圣前你还不老实,岂不怕治你欺君枉法之罪!”
“今日乃节庆,太后并二圣都在此间,当堂喧闹,成何体统!”
太后和景璘还没说话,董淑妃已经正色道:“玄云,你说你是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说出来,若有冤情,太后和圣上自会为你做主!”
那正气凛然的模样,引来明玉冷冷一瞥。
玄云的面色灰败,一边哭泣,一边畏畏缩缩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