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落魄的样子他也见过。
青筋曲虬的手臂,几乎要将黑色半袖撑破,怒火焚心的男人瞬间浑身血液沸腾,雷电裹挟狂风骤雨,暴雪掀起猎猎疾沙,戾气横生,杀神临凡。
此时,对面不知人外有人的富家公子哥儿,还以为眼前这个也只跟刚才那个一样,是个忍气吞声,没钱没势又色胆包天的男人。
“哪儿来的臭打工的,松开你的脏手。”眼高于顶的富家少爷,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巴律上身穿着黑色训练服,将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绷的极紧,下身穿着一条丛林迷彩,背上背着迷彩背包,短发凌厉,黑壮结实,乍一看去,确实很像下苦力的。
砰
就在沈策靠近过来要拉南溪手的一瞬间,蛮悍男人猛地出手,一拳砸向沈策面门,只用了不到五成力道,那人连反应都不及反应,对上他的拳风,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不知死活,只是被击中的左眼眼眶,不断往出来冒着猩红的血。
第 69 章 是不是委屈坏了?
巴律冷冷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人”,松了松筋骨,回头,单手抱起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天旋地转的地南小溪离开。
将彪子臭骂一顿赶下了车,自已开车带着南溪回了她的小公寓。
南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吐了巴律一身,拎着人进了浴室,将两人收拾干净,抱着放到了床上。
他拿着毛巾,搓草似的将南溪的头发搓干,护发精油什么都没有抹,开始给她吹头发。
南溪躺到了后半夜,开始闹腾,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哭,一会笑。
巴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俊脸黑沉又压抑,恨不得将人揉进胸膛里,
“南小溪,这一年,是不是委屈坏了?真没想到你这么坚强,我老婆可真厉害。”
他的语气淡淡,可是心里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清晨气温骤降,南溪冷地直往男人怀里缩,巴律又被她闹醒,
“南小溪,消停点,老子这方面可没自控力。”他闷哼一声,将贴到自已下腹上的脚丫子扒拉开。
下一秒,另一只脚丫子又贴了上来,“巴小律,脚冷~”她像只猫一样,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