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猜的嘴皮微微颤抖,放在腿上的手指也屈握成拳,骨节泛着白,惶惶不知所措,
“她不是还答应了要给我做华国的小吃吗?还说要帮我看新家的家具,帮我选新家的窗帘,她怎么能走?她走了,谁帮我看?”
巴律看着好兄弟失魂落魄的样子,坏心思终于得到满足,刚要开口,就听见楼上卧室的门被打开,南溪笑着和梁露一起手牵手走了出来。
“真的不用,露露,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休息,我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现在非吃不可。”南溪劝着好友。
她只是随口一提自已自从毕业,再也没吃过她烤的那种无水小蛋糕的味道,梁露就非要亲手给她做。
“没事的,溪溪,我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做,你现在怀着孕,想吃什么,一定要吃到,不然以后生的宝宝会挑嘴。”梁露一边说,一边和她一起往楼下走,好像比刚来的时候,要松弛了很多。
“露露。”失魂落魄的宋猜听见梁露的声音,猛地抬头,整个人枯木逢春一般,红着眼笑了起来,激动的手从衣服上蹭了蹭,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宋猜长官?你不是在泰国吗?怎么来这里了?”梁露淡淡的问。
“我……”
“他魂丢了,回来找大师做法回魂”巴律信口雌黄。
南溪和梁露相互看了一眼,以前的默契已经重新回来。
东南亚国家大都信仰宗教,虽然不了解,但是尊重。
加之她们画唐卡的人本来就对宗教文化有一定的研究,两人就真的信了巴律的鬼话,没再说什么。
“宋猜长官,那你还是要双管齐下,伤口的治疗也不要耽误的。”梁露说了一句,便和南溪说着悄悄话,两人出门,朝着厨房去了,没人再理客厅里的两个男人。
宋猜痴痴的看着梁露的背影消失,这才怒不可遏看向巴律,抬腿过去就要动手,
“妈的,狗东西,你敢骗老子……”
“宋猜我告诉你,刚才老子念你是伤员才没动手,你他妈再不知好歹,我可真不客气,把你小子打进去再住几个月医院,那个女人可就真走了,你想清楚。”
宋猜抬起的拳头停在半空,最终落了下去,转身的时候气不过,又转过来狠狠砸了他肩膀一拳,这才解恨。
巴律舌尖舔了舔嘴皮,叹了口气,“我也是怕你陷进去,这女人你也看见了,对你没意思,今天不走,明天也会走,你何必呢?”
“我不想让他走,阿龙。”宋猜低着头,想从兜里摸根烟出来,可是想起医生不让他抽烟,梁露也劝他别抽了,他就真的没再抽,抬头看向好兄弟,
“有烟么?”
“我家客厅禁烟。”对面的男人懒懒散散说了一句,“要抽去外面抽。”
宋猜起身,朝着鱼池旁边的小亭子走。
巴律拉开抽屉,拿了烟盒和打火机跟了出去。
“阿龙,我爱上她了,无可救药的那种。”青白色烟雾缓缓飘到半空的时候,靠在圆柱上的宋猜才缓缓开口。
“一开始你把她塞我车上的时候,我真的挺生气的,觉得带个女人很麻烦,可是她哭着求我收留她一段时间,当牛做马都行,说你承诺了她,过段时间会安排她回国。
我也不知道自已当时怎么就心软了,糊里糊涂带她去了泰国。
刚去的时候,她真的把自已放在一个保姆的位置,什么都干,做饭,帮我做康复,提醒我吃药,打扫卫生,甚至我的内裤只要脱下来,一个没看见她都会洗了,反正就是一天闲不下来。
我让她休息,她就去外面干活,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强制把她手里的工具抢下来,问她这么做是给谁看,又没人逼她。
她当时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