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先生无意,他是希望姐姐将来可以找自己心爱之人度过一生的。

可是,他们家欠的两次救命之恩,如今先生这蛊毒,又非姐姐不可,如何是好?

小小少年握紧双手,脸色阴郁得可怕。

“既然是一家人,国舅爷,到时候我要是想把那越真假王族一举给灭了,你这侄女婿,是不是得借我一些兵力?”

说着斜靠在椅背后狠狠说道:“我若不把那毒女和他那用肮脏手段夺了本该属于我们一切的老头千刀万剐了,我就不配活在这世上,更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那小丫头,有你照顾,我不担心,这两个小血脉,就让他们安安稳稳替王弟在这世上留个根,安康活着就行,国仇家恨,我会解决。”

“老婆子!”花老不爱听:“什么你都扛去了,那我呢?”

黎婆一把推开他:“滚远点你个老不死的,干你何事?”

“怎么就不干我的事了,我守了你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你就这么没心没肺吗?”

“十六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听不懂吗?”

“听不懂!”花老倔强地怒喊:“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这十多年光阴全留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黎婆恼羞成怒,“谁要对你负责?你再说一遍?”

黎婆一掌就想劈下来,但对上死老头那认死理的倔驴脸,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就像十六年前,他死死抱住她双脚死不放开一样。

林曦换了鞋子回来,躲在帘子后看了一出好戏,半个头探进来,身子还藏在帘子外。

顾怀舷一开始还窘迫的不行,结果到最后,他反而成了看戏之人。

屋内众人一脸吃瓜,全假装听不见看不着,又集体偷瞄这一幕,忍得辛苦。

裴老也不咳了,连喝了好几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