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平的公寓,只有他一个活人。
“卧槽,烫烫烫。”猩红烟头落在大腿上,瞬间烫出一个洞,池御锦手忙脚乱拍开烟头,躲开美人的回吻,报出一串数字,“我跟你说我可就这么一个侄子啊,你不能给我看出事来了,不然我跟你没完啊。”
没见到人,沈修沅也没什么好脾气,“吵死了。”
凭借记忆,沈修沅在键盘上敲出那串数字,将电话拨出去。
“嘟……嘟……嘟……”
等电话接通的几十秒,沈修沅想过,如果池愿不接,他就打电话报警。
一朝被蛇咬还十年怕草绳呢。被拐过一次的孩子,大部分长辈的总会觉得,他再次被拐的几率会比别的孩子更大,哪怕这个孩子肌肉发达,拥有了成年男子的力量,可以反抗也可以逃跑。
沈修沅不确定自已属不属于大部分长辈之一,他只是有强迫症,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办好。
池御锦毕业前带过沈修沅那一届的专业课,于沈修沅而言,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曾经池御锦没太混账时,他俩也算伯牙钟子期。
总之,池御锦三令五申、再三强调要照顾好的人,沈修沅也会多在意一点。
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被接通了。
“喂?”池愿声音如常,听起来应当是处在安全的环境中。
沈修沅放下心来,并感谢池愿为宁城紧张的警力做出的贡献。
大屏液晶电视上方挂着复古时钟,沈修沅抬头看着秒针转动,问:“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吗,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