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
沈修沅被无情剥夺说话权,闭着嘴巴躺回床上,看池愿跑前跑后。
池愿先从医药箱翻出没过期的退烧药,照着说明书掰了两粒,然后去客厅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再把两样东西都塞进沈修沅的手里。
“生病了不吃药,喝咖啡能杀死病毒么?”池愿没好气,“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
沈修沅弯弯眼睛,刚张嘴巴,池愿的手指就眼疾手快抵住了他的唇。
感冒发烧会造成身体水分的流失,倒好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沈修沅就出来逮人了。他的唇很干,被池愿一碰,一阵痒意直奔神经中枢。
沈修沅怔愣,舌尖不经意擦过按在唇上的指腹。
指腹有点烫,还有点湿。
池愿本来挂了半边屁股在床上,这一刺激,唰地抽回了手,从床上跳了起来,整张脸暴红,心烦意乱下,很暴躁地瞪着沈修沅。
“我……”沈修沅脸上闪过尴尬的表情,试图解释。
“我”字还没说完,剩下的都被池愿不由分说怼了回去:“你别说话。”
指腹还是湿的,池愿现在听不得沈修沅讲话。他就像一潭子池水,被沈修沅一颗炸弹炸得翻了天。
仿佛知道犯了错,沈修沅低下头,无辜地一撇嘴。
就……很像被训斥的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算了,跟病人计较什么。
池愿在裤子上狂擦被沈修沅舔了……说舔也不准确,顶多就是被蹭了一下,连一秒都不到。
池愿默默在心里改口,他把被沈修沅蹭了的那根手指在裤子上擦得干干净净,唰唰退后三步远,用另一只手在空气中画了一条楚河汉界,盯着沈修沅生硬地吩咐:“吃完药早点睡,咖啡我帮你倒了。别记挂你的工作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懂不懂啊。”
不能说话,沈修沅点点头,示意自已懂。并在池愿如有实质的目光下乖乖把药吃了。
末了,还特有先见之明地缩进被窝里,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一副我吃完药就睡觉了,我很听话的样子。
池愿从中看出几分可爱。
生了病的沈修沅,还挺新奇。
就是千万别说话,他真无福消受。
长那么好看,又一嗓子感冒后的低音炮,池愿一个没怀疑过自已性取向的都动摇了。
叫什么沈修沅,这么正经的名字一点都不合适。就应该叫沈妲已才对。
被妲已迷惑的昏君小池放轻步子离开房间,顺手把灯和门都关了。
安静的四周,池愿的心跳声成了最大的噪音来源。
从沈修沅房间出来洗了个澡,又给谢绪讲了几道题,池愿的心率还是没有下来。
他的脑子里全是沈修沅的温度,沈修沅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沈修沅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一定是太担心沈修沅的病了,池愿想。
沈修沅不在的日子,池愿养成了一套生物钟。时间一过十二点,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哪怕沈修沅在他脑子里跳得再欢,就算是穿着草裙跳科目三,在生物钟的影响下, 池愿还是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最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很紧,一天恨不得多出四十八个小时。夜晚过得尤其快,一躺下去,睁眼闭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闹钟催命似的响起来时,池愿从一场骇人的梦里醒来。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某些地方也不平静。
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浑身热血的小伙子早晨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池愿也有过,但他想起脑海里零零碎碎的片段,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上。
这是什么肮脏龌龊的梦?他是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吗?他都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