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沈母说完开场,底下的人一个接一个递上奉承话,于老才开口跟着应和两声,话题七拐八扭毫不意外地拐到了两家联姻。
沈母端着贤妻良母的姿态,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现在的孩子都提倡自由恋爱,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看叔叔您也就别再翻了。”
她看了池愿一眼,伸手拍拍池愿的手背,似有所指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有修沅喜欢的,才进得了我沈家的门。说庸俗一点,哪怕他暂时还不愿意,我沈家的八抬大轿,万千聘礼,也永远为他准备着。”
一股暖流围绕着池愿的心脏,呈拥抱式。
就差点名了,沈母说:“至于其他人,我看于老还是不用再提。”
沈父没看池愿,目视前方,很深沉地“嗯”了一声,俨然是和妻子的立场相同。
沈修沅更不用提了,从他带着池愿出现在宴会厅的那刻,他的意思就很明显。
桌上的人心知肚明,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于老觉得沈家不识好歹,不顾旧恩,当即用力一拍桌子,“小辈不懂事,你们两个也跟着胡闹。早就定下的婚约,哪儿由着着他们胡来?若不是我们于家,哪儿有你们沈家的今天。过河拆桥,哼,我看是你们这几十年过得太舒服了。”
这话一出,沈家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脸色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