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摘下隔音耳机,“有被查出什么么?”
“没。”池愿将剩下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发现得早。”
“嗯。”
谢绪关好电脑站起身,“我先回了,我哥今天出院。”
池愿眸光一颤,带了些惋惜,问:“还是没办法吗?”
三年前,谢家老大被人实名举报以权谋私,政府立即采取措施,谢家老大停职查看。当晚,事态持续发酵,那人从谢氏集团高楼一跃而下,怀里藏着罪状血书。
只是人都砸碎了,血书自然也看不清楚。没过两天,又有人联合上报,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因为证据确凿,谢家老大被定罪,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谢氏集团紧跟着就出现了资金问题,面临破产。
谢绪当时就疯了,说什么也不信自家大哥会做出以权谋私的事情。
池愿也不信,便劝着谢绪在暗中查探。
树大招风,欲静而风不止。
刚查出苗条,关押谢家老大的监狱忽然暴乱,看守者来迟一步,谢家老大的双腿被暴乱者生生砸断。
谢绪知道后直接晕了过去,一病不起,人看着就消瘦了许多。
半年后,池愿收集了大部分证据,就等谢绪好起来,再将暗中作乱的人收拾干净。
但时运不济,那一年,经济发展进入寒流,谢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
曾经的宁城豪门,一夜之间变成了破落户。
池愿没来得及瞒,谢绪便在病房的电视中看见了消息,当即晕过去,发了好一通高烧。
池愿学校,公司,医院,法院几头跑,几天时间瘦了十几斤。
还好谢绪争气,高烧退了之后便没什么大事。
树倒猢狲散,能把谢家撑起来的,就只剩他一个人,他要是坚持不下去,谢家就真的成了旁人往上爬的垫脚石。
又半年,案子重审,谢家老大宣判无罪。案子后牵扯的所有人,被池愿和谢绪以雷霆手段收拾干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剩余资产该清算清算,该还债还债,一通收拾之后,以谢绪做主,谢家老大点头,并入池愿手下发展愈发猛烈的集团。
发展到如今,谢家气运恢复半数,两位老的在宁城颐养天年,谢绪成了池愿身边的一把手,长眼睛的都会称他一句“谢总”。
小少年啊,终归成长壮大,变成了护佑在意之人的保护伞。
只是谢家老大的双腿,谢绪遍寻多家医院,都寻不到半点儿办法。
谢家老大也劝:“断了就断了吧,反正也用不上了。”
谢绪不听,他没办法接受曾经说一不二的大哥变成如今这样,两鬓都生出白发,眼里再没有野心,只剩平静的一滩死水。
提起大哥,谢绪老是会走神,池愿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
“没有,过几天有位专家回国。我找人拿了预约号,打算带着他回首都看一看。”
池愿“嗯”了一声,重新点了一根烟,“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告诉我。”
“知道。”
谢绪离开前不放心,欲言又止半天,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你的烟瘾越来越大了,年前体检报告就出了问题,自已注意一点吧。”
池愿没理,吐出一口白烟,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他要回国了。”
“谁?”
嘴快问完,谢绪才反应过来,握住门把手的力道大了些,“沈修沅?”
“嗯。”
谢绪恍然。
他是无意中知道池愿对沈修沅的心思的。
一年前,他们从学校毕业,当晚一堆认识的人聚在一起侃天侃地,说着说着就喝多了。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