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话,整张脸都埋在沈修沅的胸口,擦擦眼泪,再擦擦鼻涕。
沈修沅心如死灰,再也不想穿这件衬衣。
等池愿擦够了,气也出了,沈修沅彻底松开他,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
池愿的视线自动跟随沈修沅,心想,虽然装哭很没面子,但还有彩蛋可以看,他好像也不亏。
当时被气昏了头,沈修沅没注意,带着池愿进的是杂物间。
所幸佣人都很尽职,杂物间收拾得一尘不染。
手边没有可利用的东西,沈修沅将就脱下的衣服,换了个干燥的布面,擦干透过衬衫沾上皮肤的眼泪……可能还有一点儿鼻涕。
他没有回头,自然看不见池愿亮得发光的眼睛。
沈修沅一边擦,一边问:“所以这就是你可以随便跟我生气的原因?”
“随便”二字被他加重读音。
池愿囫囵嗯了一声,满心都扑在沈修沅不着寸缕的后背。
沈修沅皮肤白,如果用力一掐,红印应该会在身上留很久。像雪地盛开的红梅,红得妖艳,红得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