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被池愿的态度气到了,看似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中间加了不少添油加醋的内容。
池愿执拗地抿着唇不吭声。
沈修沅耗尽最后的耐心等了两分钟,什么都没等到。
他松开手,视线在池愿下巴被捏出的红印上一晃而过,像是得到了某种答案,没再看池愿一眼,径直离开房间。
哪怕生气,沈修沅也留着一丝理智。
池愿看见沈修沅帮忙关上房门,没有发出过大的声音。
不管就不管,不住就不住。
池愿在和婚约较劲,在和传说中很漂亮的未婚妻较劲。
他非要从沈修沅口中知道,到底谁更重要。
从小到大,池愿学得最深刻的一点就是不是排在第一的人,永远会面临被丢弃的风险。
明明是不合理的心思,但池愿就是控制不住自已,他抹干净眼尾的湿润,赌气一般推出行李箱,把带来的东西悉数砸进去,负气将行李箱重重一闭,拖着行李箱就要下楼。
沈母还在客厅念叨自已的儿子,“让你去哄人,你冷着个脸下来做什么?”
沈修沅:“呵。”
他哄?他拿什么哄?
他根本不知道哪一点没有合池愿的心意。
有什么事是不能摊开说的?非要跟他打哑迷。真当他的底线是摆设对吧?
池愿拖着行李箱经过。
沈修沅烦躁出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