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底秦梁是个烂心肝的畜生,你们姐妹俩也一个蠢,一个坏。”
他说话间,秦梁瞪大的眼睛乱瞟,落在病房中唯一没有鬼气侵蚀的一块地方汪清的病床。
唯有那块区域,岁月静好。
秦梁忽然爆起,抓紧地上的碎陶片就扑到了汪清的病床前,用尖锐的陶片尖头抵住女人的脖颈动脉。
他惨白的脸上夹杂着扭曲的狂喜:“汪建设,你敢动老子一根手指,我就先弄死汪清!”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你话说得比谁都好听,实际上百般防备我,还不就是看不起我?!”秦梁语气怨恨:
“你把我放在公司里的底层职位,所有员工都知道我是个倒插门,知道你汪大老板对我这个女婿不满意,在背地里嘲笑我吃软饭…就这我还得感恩戴德?!”
“我呸!”
他视野中的厉鬼丝毫不慌,甚至表情带了古怪的讥讽。
秦梁心中恼怒癫狂道:“你听到没有?!给老子跪下磕头!”
他抓着陶片的手也用了些力气,想扎破病床上脆弱的妻子的皮肤,给汪建设一点教训。
然而他用力之后却没有那种刺入皮肤的触感,反而像是扎进了一团空气。
秦梁低头一看,眼睛因为惊骇瞪得像鱼眼珠。
病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汪清,而是另一张暴戾的、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过都快忘记的脸孔他生父。
那个早就摔死了的老混蛋。
秦父的脑袋缺了一个大豁口,红红白白的流体溢出,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上是秦梁再熟悉不过的、要家暴他之前的表情。
“你…你!”秦梁还没说话,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他脸上。
秦父手里拿着酒瓶,把他压在身下殴打:“草!都怪你这个赔钱货,和你那个跑路的贱人妈,骗走了老子大半辈子的积蓄!”
“我打死你!”
秦梁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几十年前那个狭小逼仄、臭气熏天的破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