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村民赶了出去。
‘去去去,我怎么知道你女儿去哪儿了?!’
‘采萤下工后就自己走了,我也不清楚……’
‘这邬婆子脑子有毛病吧,女儿丢了找我们干啥,还能是村里人把她女儿藏起来了?’
‘嘶……这么晚了邬采萤能去哪儿啊?不会出啥事儿吧?’
‘……’
邬女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半夜,才因哑了嗓子停止。
直至第二天凌晨,失魂落魄精疲力尽的邬雪默头发散乱,因通宵未眠未歇双眼满是红血丝,她摇摇晃晃在村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女儿下落,走回家的附近期盼能看到家里亮灯。
可惜那幢又小又破的旧屋子还是漆黑一团。
就在这时,几只獾子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也不畏惧她径直往她的方向跑,用爪子扒拉她的鞋子裤腿,焦急叫唤。
她意识到了什么,撑着疲惫的身体跟着獾子跌跌撞撞往前走,心跳越来越快。
在七百多米外的山脚下,几只獾子跳进了一幢半边墙倒了的破土屋里。
邬雪默走进去,看到被丢弃在石墙后头、浑身僵紫面目扭曲的女儿的尸身,身体触电一样地哆嗦,并崩溃绝望地嘶吼、痛哭。
她疯了一样扑到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冰冷的、皮肤裸/露的尸体,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锤打着碎石嶙峋的地面满手是血也毫无感觉。
也就在那天,绝望和怨愤的邬女拖着女儿的尸体把她带回家,给她换上一件能遮体的衣服,而后抄起刀冲到了村长办公室。
她直接砍坏了办公室的大门,动静吸引来了村里大半的人,很多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十分震惊。
何胜利就是被吸引来的村民其中之一。
他当时才25岁,是家里的长子同时也是一个4岁孩子的父亲,因着何家是村里土地数一数二的富农,只需侍弄好庄稼便能让一大家子吃喝富足,踏实肯干也不和别人寻仇;
听到村委会动乱的消息时,他和很多村民正在田里里引水灌溉庄稼苗,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一窝蜂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