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城市皆只能算二三线, 甚至更低。

更别提齐国安当年被下放到的山村:尺古村。

那里至今也只是个偏僻村镇, 别说外地人,就是本省的人都未必听说过省内有这样一个地方。

自从八岁那年齐家平反、被父亲齐国安带着离开了尺古村, 齐家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每逢过年祭祖上香,他跟着父亲往返的地方也不是尺古村, 而是五溪蛮的嵩川, 是父亲和爷爷的老家。

再加上尺古村的经历并不美好, 受到父亲齐国安的影响, 齐家明也并不认为生地就是祖地;

他对尺古村没有任何留恋。

哪怕是父亲去世后的这些年, 他也依然按照父亲生前的习惯, 每年给嵩川捐赠财物,而不是尺古村。

故而虞妗妗猛地询问他对尺古村的印象, 齐家明答不出什么。

他能记住的都是一些很琐碎的小事,或者是零散不愉快的记忆和摩擦。

他也根本不认识尺古村的老人, 从离开后就和那边彻底断联。

不过齐家明身份人脉摆在这里,他想了解尺古村的现状,只需要给秘术打个电话吩咐,对方便会调动一切方法尽快为他呈上资料。

看看腕表,齐家明抬头说:“虞大师,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儿,换身衣服吃点东西, 大概两小时后我们准备登机。”

“我会提前让沈阿姨敲门喊您。”

“是的虞大师,这几天真的辛苦您操心齐盛的事了!”顾荇桦也说道:“客房靠门的柜子里是我按照您的尺寸,给您准备的个人用品和几套衣服,都是全新清洗干净的,哪里不合适您直接和沈阿姨说。”

虞妗妗点点头:“心意领了,但我不累,就不去了。”

她能看出夫妻俩的感激和尊敬不是伪装,而是真心实意观察每一任契约者,这是她最近喜欢做的事情。

化身为人以来,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类。

有钱的贫穷的,嚣张的软弱的,诚实的狡诈的……无论如何伪装,她总能看透这些人类皮下的底色。

一旁的齐澜这时开口道:“爸,要不这趟我去吧,你年龄大了刚刚去完老家,连夜又跑去西柏岭那边,身体怕是吃不消。”

“阿澜说得也是,你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