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将温情抱回大厅沙发就离开了。
以前他就算再忙都会陪她吃完晚饭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可今天他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温情有些生气地将拖鞋踢了出去,将脚屈起放在沙发上。
随后又觉得一点都不矜贵优雅,又光着脚踩着冰凉的瓷砖准备将踢远的拖鞋穿回来。
她光着细白软嫩的小脚刚走出几步,身后刚好从后厨端着燕窝过来的王妈就开始喊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你是怎么敢光着脚的啊。”王妈急得将放燕窝盏的琉璃盘子随地一放,就朝温情跑了过去。
“我的大小姐,你要是受了凉,少爷得担心成什么样啊。”
“他才不会担心我,他这个大骗子。”温情赶在王妈过来之前将小脚蹬进拖鞋里,一脸不高兴。
王妈看着温情乖乖地将拖鞋穿在脚上,总算放了心,又走回去将地上放着燕窝盏的琉璃盘子端起放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谁说少爷不担心您,上午他才打电话来说小姐今天第一次生理期,要补补身体,您这小小一碗燕窝可抵得过我们好几个月工资呢。”
温情坐回沙发将脚放在沙发上抱膝坐着,下颌抵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燕窝,一点都没有要喝的意思,声音闷闷的。
“王妈,我今天看到阿瑾哥哥和江承哥哥跟别人打架的视频了,跟平时温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王妈将一旁的毯子披在温情身上,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姐,您只需要知道少爷对您永远都是温柔的就行了,其他的您都不必在意。”
“可我就是在意啊,我就看了一眼,他就生气了,好像我一副不该知道的样子。”温情垂下漂亮的狐狸眸,遮掩住失落的情绪。
“那是因为少爷希望小姐永远都没有烦恼,只需要在他的守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就好。”管家周伯沉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温情仰起脑袋看着恭敬站在一旁的管家周伯,有些疑惑,又有些难过。
“可是周伯,我只是想了解真正的阿瑾哥哥而已,他就生气了,明明我什么都和他说,可他什么都瞒着我。”
“小姐,您从小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周伯突然问道。
温情皱着漂亮的眉眼,细细想了想,“大概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姥姥逐渐老去,很想爸爸妈妈,也舍不得姥姥,经常觉得孤单害怕吧。”
周伯笑了笑,耐心地说着,“小姐您看,您可以随意地说出从小到大的烦恼是您的父母和姥姥,但是少爷从小到大是不能说他有烦恼的。”
“少爷作为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享有了普通人根本触碰不到的权益,就要付出与之同等甚至更多的代价。”
“周伯,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温情皱着漂亮的眉眼,她听懂了大概的意思,但没明白具体的含义。
周伯弯下腰,双手端起漂亮的琉璃盘子递到她面前,“小姐把少爷为您准备的燕窝喝了,周伯就告诉您。”
“好。”温情吃东西总是小口小口,但这次她喝的很快,一点都没在意自已矜贵公主的形象,“周伯,我喝完了。”
她将手中的燕窝盏放回盘子里,双脚穿进拖鞋,双手放在腿上,挺直背脊,矜贵优雅地坐着,像个乖乖听课的好学生。
周伯将手中的琉璃盘子递给王妈,示意她先下去。
随后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少爷作为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接触参与傅家大大小小的产业和活动项目。”
“这么大的家业明里暗里的斗争太多了,少爷虽然才15岁,但接触到的肮脏手段和龌龊事可不比别人活了一辈子的少。”
“所以啊,少爷自然得有自已的手段来巩固自已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