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你出意外。”

她苦苦等了夙绥两百年,绝不是要等一个新的失望。

自从发现夙绥是带着一身伤和言灵火咒下界,伏梦无每想起就为她心疼。照理说,成婚后合该过上更安稳的日子,可她什么都不能给绥绥,更无法保护她,反倒被一次又一次保护。

再是得知夙绥是西沧郡的老城主后,这种念头愈发盛了。伏梦无缩在夙绥怀中,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胖尾巴,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酸楚。

她怎配得上她

怎配……

她觉得自己话本看得太多,看待感情之事实在是太天真。西沧郡灵脉被毁,又招惹上那么多仇家,绥绥下界,也绝不可能是为了嫁她来的,她肯定还是要回到西沧郡,处理那些事务,让西沧郡恢复繁荣。

这一瞬间,伏梦无甚至觉得,她大概从小就爱错人了。

为什么要把感情倾注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

兄长也许说得对,她和绥绥,实在是太难了。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去触及这份感情背后的责任。

心绪乱作一团,伏梦无将脸又往柔软里埋了埋,有点想哭。

可她是真的喜欢绥绥呀……

想将她娶回来好好养着,想帮她把言灵火咒除去,想每天都看着绥绥笑起来的模样。

感到枕在自己怀中的身体微颤,夙绥下意识抚上伏梦无的后背,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拥了拥。

此时她们正坐在霜的狐背上。为了驮人,霜又将身体变大了些,现在她与伏梦无坐在较前面,与其他人隔得很远。

让伏梦无安静地趴了片刻,夙绥伸手托起她的脸,低下目光时,她借着月光,看清了伏梦无泛红的眼圈。

……梦无又哭了,定是她做错了。

见伏梦无倔强地把脸挪开,夙绥眸光一变,纤长的指去勾了她的下巴,趁她抬头时,俯下脸朝她眼角舔去。

被软舌轻舔,伏梦无顿时像是触了电,本来已忍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三百年前,绥绥亦是这样为她舔眼泪,没想到三百年后亦然。

她不禁抬起头,见那两瓣如娇花般的唇近在咫尺,搭在夙绥衣袖上的手微微发力,将身体往前倾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