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西沧郡生活的十年,夙绥的战力不减,但战斗初衷早已发生改变。
她不再是无情的“雪狐恶妖”。
类似这样的反差,梦无还在神界时,便在无数个梦境里见过。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一回到寝居,趁夙绥卧在床上休息时,立即将才炖好的红枣汤藏了,又重新煮了些银耳羹。
这七天里,夙绥已见过许多血,不能再刺激她了。
不一会儿,她端着放了冰糖的银耳羹,去夙绥小憩的房间。
梦无本想喂夙绥吃,结果夙绥却只是让她将银耳羹放床头,也不起身,只是紧紧攥着被子,好似一起来就会让她看见什么似的。
梦无只觉奇怪,放下银耳羹时,有意嗅了嗅,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心中一惊,慌忙俯身拥住夙绥。
“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少女狐缩在被窝里,一听这话就急了,将脸埋下去,任梦无怎么呼唤都不出来。
梦无哪肯让她任性,见状立即点了她的穴道,直接掀开被子。
床单上晕开一片鲜红。
夙绥此时还穿着玄衣,眼睁睁看着梦无朝那滩血伸出手,顿时涨红了脸,带着哭腔道:“梦无,我没有做坏事!我没有!”
“什么做坏事?”听得梦无一头雾水。
“我心里只有梦无一人,没有与他人……”夙绥急得快哭了,“那血……是自己流出来的,不是我做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