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耳摘完,四人开始分解枯木,秋月跟何氏拿出砍刀,砍着树干主体。

见状,桑叶高高举起不粗不细的枯枝,重重砸在石头上,木头断成两截。

“你家叶儿真是个伶俐的,等明年开春,我家阿毛也该说亲了,也不知道会取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回来。”

“只要是个心善的就成。”何氏瞄一眼跳起来踩枝丫的儿媳,忙让她小心些,“自古婆媳难相处,小打小闹不碍事,就怕我家婆婆那样的。”

山中鸟鸣伴奏,几人收拾好这边的枯木,一人装了半背篓。

“那边山坡上枯叶多,正好装些回去引火。”

山坡山,青草依旧,只是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枯叶。

桑叶一踩上去,脚下打滑,连人带背篼滑到了坡底下。

“啊好好玩啊。”

她回头望着上面三个,邀请她们一起梭下来。

何氏左看看秋月,右瞧瞧春桃,自家的儿媳自己宠。

“我先。”

最后,秋月跟春桃一同往下滑,四人开始往背篓里装枯叶。

家中,两个小家伙围着炭盆烤地瓜吃,还知道先分一个给大哥。

“你们吃吧,我拿一个去给爹。”

淮书礼握着发烫的地瓜,掀开门帘去了主屋,他受伤的爹正呼呼大睡。

“爹?”

他连呼几声,淮老二都不见醒,干脆把烤地瓜搁在他爹的被窝里。

他走后不久,淮老二感受到这一股暖意,动弹间,将被窝里的烤地瓜压个正着。

“这是什么?”

淮老二伸手去摸,手指上沾着黄色的东西,吓得还以为自己拉床上了。

“不对,好像不臭啊。”

犹豫再三,他将手指凑到鼻子边嗅了嗅,顿时松口气。

“是地瓜啊,肯定是小二那臭小子在捉弄我。”

日照山间,缕缕阳光穿进林中,四人放下背篓,坐在石头上歇会儿。

桑叶发现一棵野生的梅花树,跑去折枝,插在背篓的空隙间。

“回去插在屋子里,闻着香喷喷的也舒心。”

“书礼倒是喜欢梅香。”何氏笑的脸都皱了,此处都是人妇,她便直言,“叶儿,娘有件事问你?”

忙着折梅的桑叶说娘问便是,紧接着,她就听何氏发问,她跟淮书礼圆房没有?

这话吓得她差点脚下踉跄打滑,沉默少顷后,故作娇羞地点点头。

我这是善意的谎言,免得娘着急,要是搞出事来就不好了。

闻言,何氏三人都捂嘴笑了笑,胆子大的秋月更是说起私房秘事。

“我怀阿毛前,专门找生儿子的妇人们打听过,知道哪几种姿势最容易生儿子,我说给你们听听。”

桑叶目瞪口呆:妈耶,在场就我一个现代人保守吧,这事是我能听的吗?

她又不能捂耳朵,只能让这些言语钻进脑子里,双颊跟火烧似的。

“看看你家儿媳,还跟刚进门的新妇一样娇羞,春桃妹子都不似这般。”

被打趣的桑叶脸更红了,自己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呢。

另一边,看书的淮书礼也整个人热起来,他家娘子出门拾柴,怎么想起这档子事来?

“天还没黑呢。”

这时,两个在屋子里安安静静下五子棋的弟弟妹妹朝他看来。

“大哥脸好红。”

“肯定是炭盆离他太近,我去挪过来些。”

眼看日落西山,余晖将尽,背篓装不下的四人开始出山。

家门就在前面,四人路过淮老大家,大门敞着,里边木工师傅干着活。

淮奶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