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淮二弟和淮小妹在洗衣,两个人合力拧干后,踮着脚晾衣赏。

边上喂鸡玩的桑叶瞧见,将手里的包谷粒全部撒出去,拍拍手后去帮忙。

“我来吧,真怕你们把衣裳掉地上弄脏,还要重新洗。”

“谢谢嫂嫂。”

桑叶将晾衣绳上的衣物展开,望了一眼东屋里的人。

还是高三生好啊,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过,他一直待在屋子里,不闷吗?

她想起自己高三那年,真是往死里读书,有一节体育课都是奢侈。

“那边的稻谷还没有推开,把你们大哥喊出来帮忙。”

“不行,爹娘说了,除非是天下大雨,否则不能打扰大哥读书。”淮二弟连连摇头。

淮小妹不说话,只是跑过去拿起翻谷耙,费力地推开晒席上的谷子堆。

桑叶:真是任劳任怨的弟弟妹妹啊,你们不去,我去。

晾完最后一件衣裳,她转身就去了东屋,进门就捶打着肩膀,嘴里嚷嚷着:

“干点活就胳膊疼啊,还有谷子没晒,这命是真苦。”

这时,系统在她脑海里打转,让她直接拽着男主出去,这才叫悍妻。

桑叶:悍妻就不能阴阳怪气了?你对人设的理解也太片面。

小兰兰:好叭~

“那我给娘子按按。”淮书礼揣着明白装糊涂,起身朝她走近。

眼看手就要碰上来,桑叶差点下意识地把人过肩摔,拽着他的胳膊干笑一声,随即拽着人往院子里走。

“你不如帮我干活,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力气总该有吧。”

“有,我来。”淮书礼拿走弟弟妹妹手中的翻谷耙,“去陪你们嫂嫂玩。”

大哥都开口了,两个小的乐乐呵呵地跑开。

中午,下地的老两口回来时,吃食已经备好。

“这是……你大哥做的?”

“娘,是嫂嫂和二哥做的,嫂嫂说她快要饿死了。”

饭桌上,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吃着烙饼。

忽而,淮书礼提出要去田里帮忙,说是在家里待久了身子骨松动。

“爹娘,孩儿都已成家立室,总不能让娘子觉得我是个吃白饭的。”

桑叶:说的跟我不是吃白饭一样。

淮老二听了,觉着是老大媳妇背着他们欺负自家儿子,便说:

“那老大媳妇也去田里帮忙,家里田多,不抓紧时间收割,可要坏了收成。”

闻言,桑叶狠狠咬一口大饼,“行啊,我也想出去玩玩。”

田里还可以捉蚂蚱,比坐在家里屁股疼要好。

午睡半个时辰后,一家四口出门。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看到淮家……媳妇。”

“哟~”桑叶学着对方的口吻,“婶子看着也没到七老八十,怎么就糊涂了,连太阳打哪边升起都不知道。”

桑叶:跟老娘开玩笑,我们是那种关系吗?

淮书礼拽拽她的衣袖,眼神安抚。

田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稻子迎风摇晃。

“啧啧啧,这不得把镰刀割的冒火花。”桑叶望向平地上的打谷场,好几个人在用连枷拍打稻子脱粒,“要是有打谷机就好了。”

等她回过神来干活,其余人已经在闷头割稻子,桑叶也照做。

弓腰干活没一会儿,她的腰就开始难受,汗滴垂落。

“妈耶,这苦我是吃不了一点。”

“嫂嫂,我们来了。”弟弟妹妹跑来,“我们来帮忙搬稻子,还可以用棍子敲谷子。”

看着两个小骨朵,桑叶突然生出责任感,她要给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