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带去婆婆那里,她和桑叶相约花园赏花。
“花香蝴蝶自来,可偏有那不爱花香的。”贺凝玉轻拂手中的团扇,扇走停留在芍药上的蝴蝶。
一旁的桑叶伸出手,捉住一只蓝色蝴蝶,笑着捏住它的翅膀。
“散发花香没用,那就来硬的,反正你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嫂嫂。”贺凝玉被说的脸红,不过却同意这话。
想当初,她跟相公成亲半年多都还未圆房,嫂嫂出的主意都打动不了那个木头,还是母亲给她送来一壶暖情酒,这才有了淮青秀。
何氏的院子里,淮书舞逗着半岁多的小侄女,不停地摇晃波浪鼓。
“娘,她又对我笑了。”
“我不瞎。”抱着孙女的何氏脸色不太好,“你爹那个闲不住的,又出去看斗鸡,昨日回来还找我要钱,要买一只鸡。”
淮书舞心想一只鸡又不贵,脱口而出买呗。
接着,何氏伸手比个数,说还是银子。
“这钱烧鸡都能买十多只,气得我立马翻出他所有的私房钱充公了,越老越败家。”
“比起去赌,这个钱还是少的了,爹就是闲的,给他找点事干不就行了。”
说着说着,何氏的话锋一转,忽而提起淮书舞的年纪。
一听,淮书舞就预感不妙,放下拨浪鼓就打算先走。
“大嫂说要亲自下厨做炸鸡,我去看看。”
“你逃也没用,我都跟媒婆说好了,明日她就带着画像入府,你必须来瞧瞧。”
何氏的话说完,淮书舞已经走远,既然逃不掉,那她就找两位嫂嫂来参考。
毕竟自己的两位哥哥乃是人中翘楚,两个嫂嫂的目光自然是上乘的。
“大嫂说过,我想什么时候嫁人都可以,我才十七呢,还不想出嫁侍奉相公和公婆,还是家里自在。”
次日,媒婆带着十余幅男子的画像登门,纷纷挂着展开。
淮书舞兴致缺缺,然而何氏跟两个嫂嫂却目不暇接,先把画像都给看一遍。
“这个这个。”何氏取下一幅,笑着拿到淮书舞眼前,“长得真像我女婿。”
淮书舞还未开口,二嫂贺凝玉也拿来一幅,说家世清白,还见过画中人的兄长,弟弟肯定也不差。
“大嫂,你觉着呢?”
接收到小妹求救信号的桑叶走过来,扫了一眼画像道:
“艺术都是有加工的,画得好看,跟长得好看是有区别的,还是先让小妹瞧过真人之后再说。”
这时,媒婆站出来说话,说明日可去茶楼相看。
茶楼包间,淮书舞被拉到窗前,手持团扇轻遮面。
“来了来了,手里拿着折扇的那位青衫男子就是许大公子。”
几人循着媒婆手指的方向望去,人来人往的街上,只能瞧见侧脸的许大公子转过头来。
“瞧瞧,多有英气的一张脸。”媒婆继续夸,快要把人吹上天了。
淮书舞不语,而是左右各看上一眼,“两位嫂嫂,你们觉得呢?”
颜控的桑叶头一个表示不合眼缘,而贺凝玉则表示下一个霍二公子绝对称得上是俊男。
闻言,媒婆转而夸起霍二公子,说人一会儿就来茶楼。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门口传来敲门声,茶楼的伙计走进来,说霍二公子在楼下大堂坐定了。
“小姐快过来瞧,霍二公子就坐在离台子最近的雅座。”
三人齐齐望去,视线落在笑得色眯眯的霍二公子身上。
桑叶皱眉,“皮相是还可以,不过……”
“不过不像是个好人。”淮书舞直摇头。
站在最右边的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