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捡起盒子和洒落的碎银子,发现比上次看到时还少上一大半。
“他莫不是出去喝花酒了?好你个淮老二,你个老不死的。”
人来人往的街上,桑父抱着毛子在买糖葫芦,忽而瞥见亲家的身影,正想打招呼时,对方跟同行的人进了一家店。
“走,我们瞧瞧你淮爷爷去哪里了?”
走到那家店门口,他望着赌坊二字睁大眼睛。
“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找贤婿。”
他抱着娃跑起来,愣是靠着双腿到了淮府大门口。
“不行,没力气了,毛子你下来。”
“亲家老爷,你这是?”看门的小厮过来扶人。
桑父摆摆手说没事,拉着毛子进门,听下人说人都在厅里,便找了过去。
厅中,桑叶和淮书舞一左一右,给何氏擦着眼泪。
“娘,许是您想错了,还是等爹回来当面对质。”
“嫂嫂说的对,爹没那个色胆,你别自己吓自己。”
而气愤的淮书文已经双手握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大义灭亲。
“大哥,这事你怎么看?你别不吱声,我听说你前些日子也想纳妾来着。”
被波及的淮书礼当即出声附和,表示生自己的是亲娘,亲爹犯错绝不容忍。
这时,桑父走近,听到他们刚刚的话替亲家老哥捏把汗,犹豫要不要火上浇油。
“爹,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事找贤婿。”桑父赶紧拉着淮书礼去到边上说话,告知自己的亲眼所见。
听完,淮书礼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是真他救不了亲爹了。
“辛苦岳父跑一趟,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
一家子人都在厅中等着淮老二回来,院里院外的下人都被遣走,直到黄昏之时,对方才缩头缩脑地走来。
“我……我跟好哥们多喝了会儿茶就回来晚了,你们还没吃吧?下次不用等我了。”
“你还想有下次。”何氏咬着牙走到淮老二面前,抬手就扇一巴掌,“你真是好日子过够了,居然敢去赌。”
知道婆婆肯定扇得手疼,桑叶贴心地递上擀面杖,“用这个,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眼看事发的淮老二赶紧抱头,往淮书礼身后躲去,大喊着知道错了。
接着,老两口你追我逃,开始追逐战。
“明日我就带你回老家,免得连累其他人。”
“孩他娘,我不敢了,我就是一时迷了心窍跑去赌,我再去就让你打断腿。”
跑累的何氏停下来喘口气,说现在就要打断他的腿,气急上头之时,她扔出手里的擀面杖。
众人移动视线,眼睁睁看着淮书礼倒地。
“相公!”
“书礼!”
“大哥!”
眼冒金星的淮书礼似乎看到天空中飞过一群乌鸦,像是给他号丧的。
“娘子,我的命好苦啊。”
桑叶扶着人回屋上药,而淮老二继续被何氏和儿女审判。
他交待,带他去赌的是出门买蝈蝈时结识的朋友,对方是个老手,靠赌博发家致富。
“从前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我是个没用的,我只是想自己赚钱花。”
“我就信你一次。”何氏把擀面杖扔地上,“你以后就在家里待着种菜养鸡,给我少出门,有事使唤小厮就行。”
淮老二如释重负,赶忙说好,一旁面露不善的淮书文让他发誓。
“我是你爹!”
“你要不是我爹就好了。”
“你你你……”淮老二怒不可遏地指着二儿子,却见小女儿挡身上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