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人汇报,据现场的痕迹看来,是鸡从墙角的鸡圈越狱飞到隔壁。
“事实已经清晰,冯氏的鸡飞到隔壁捣乱,王氏气愤,动手捉鸡以至鸡亡,是或者不是?”
“是。”冯氏跟何氏一一承认。
于是,淮书礼判决,冯氏打扫干净王氏的屋子,鸡的尸身物归原主。
“我不服!我这鸡是要养到中秋吃的,却被她给活活害死。”
“你还不服,是你自己没关好鸡,我没让你赔偿已经够心善了。”
一时间,这两人直接打起来,衙差赶紧上前拉架。
端坐在堂上的淮书礼正打算拍惊堂木,忽而飞来一只鞋,砸中他的鼻梁。
“大人,你流血了!”
一声落,全场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黑着脸的县令大人。
淮书礼随手一擦鼻血,重重拍下惊堂木,厉声道:
“冯氏、王氏藐视公堂,各判三日监禁,其余维持原判,退堂!”
处理完鸡毛蒜皮的案件,淮书礼往外走,迎面走来钟县丞,对方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下官听说有人大闹公堂特意赶来,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淮书礼不自觉地吸吸鼻子,“既然钟县丞来了,那帮本官整理一下卷宗,明日我好过目,总结一下前人的经验。”
瞬间,钟县丞的脸就沉下去,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
淮书礼抬脚继续走,出了县衙,他看向身后跟随的陈岸。
“你不是身手敏捷吗,刚刚怎么没有反应过来?”
“呃……”陈岸笑着摸摸鼻尖,“光顾着看热闹了,属下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回到家,淮书礼一眼就瞧见在院子里晒笋干的娘子,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对方。
这一幕吓得陈岸赶紧背过身去。
“娘子,我好累啊,我刚刚还挨打了。”
“谁打你?”桑叶立刻转过来,撸撸袖子想干架,“我去拿擀面杖。”
“别!”他的手臂收紧,将堂上的事说明,脑袋搁在桑叶的肩上求安慰。
听完,桑叶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真是芝麻官处理芝麻大点的事。
她抬手拍拍相公的背,轻声安抚:
“鸡毛蒜皮总比杀人放火好,说明哩县安泰,是好事。”
夫妇俩还没说上几句话,衙门来人了,说是又有人来敲鼓。
路上,淮书礼听衙差所言,是婆婆状告媳妇偷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陈岸,你记得保护好我。”
如今身为倒霉体质的淮书礼生怕自己出点事,小打小闹就算了,就怕毁容身残。
而闲来无事的桑叶带着玉儿出门去采购。
“相公近来公务繁忙,我想熬鸡汤给他补补。”
“我们哩县炖鸡爱往里加药材,更加滋补,夫人不如试试。”
于是,二人前往药铺,却见门口围满了百姓。
玉儿走近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惠安堂还卖春药,如今与一桩案子有关,被县令大人派人来取证。
“夫人,不如我们先去买鸡。”
“等等,看完热闹再去也不迟。”桑叶拉着玉儿跟上去,找借口道,“我们也去衙门瞧瞧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一个时辰后,淮书礼依律判决,恶婆婆被关押,而被冤枉是儿媳一出衙门就收到相公的休书一封。
“你已经没了清白,我们还是一别两宽的好。”
“休书我不接受。”她撕碎休书扔给对方,“我只接受和离。”
看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自觉丢脸的男人拉着女子往家走,说自家关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