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盲吧?你在教唆他犯罪,你对得起他喊你的一声声师傅吗?”
傅砚辞的头脑恢复了冷静,好像已经捏到了某种最为关键的东西。
“柳建元,你年纪大了,死不死对你来说无所谓,可是他呢?他只是一个孩子,在道观门口捡到他的那一刻,你于他而言就是救赎。”
“师傅,你不要听他的话。”男孩挣扎着哭喊道,“他跟顾言溪一样都是坏人,你不是说了吗?只有弥补自己犯过的错,你才能放下所有的包袱,现在顾言溪就在你手上,你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傅砚辞听着男孩说的话,却没有阻止他。
而这些话,正是他希望他说的。
“你闭嘴!”柳建元率先喊出口,声音急促又愤怒,像是被抓到了什么软肋一样,“不要再说了!”
他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个冬天。
道观门口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