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抻完,苏茉看了看,确实挺板正,跟后世熨斗烫过差不多,摸着还有点凉凉的,确实挺滑溜。

苏茉也是长见识了,之前看古代小说,总是写浆洗衣服,她还想着洗衣服就洗衣服,为啥要用浆洗,原来,这就是“浆”啊。

“怎样?要帮你那边的也浆了不?”李月娥问。

“三弟妹,还是浆了吧。等你孩子出生了,那被褥弄脏的可快了,浆完洗的时候容易洗。”刘玉枝笑道。

陆行军上个月考上了信用站的工作,能领工资的人,对她家来说,那可是大主顾。这吸纳的存款越多,那她男人年底奖金可就越高了。

思路打开了后,大房跟二房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陆卫国为支持他大哥,还存了100块钱。

苏茉也存了500块钱,就当支持大房的工作。等以后要离开了,再全部取出来就行了。

苏茉看着觉得新鲜很,觉得浆一下尝试一下也行,到时候盖不习惯,再洗掉就是了。

“那就辛苦娘了。”

“没啥辛苦的。”李月娥乐呵呵过去帮苏茉了。

正煮着浆糊呢,陆长征便回来了,见他娘在煮浆糊,便问要做什么,听说要浆被,赶紧反对。

“媳妇,别浆,浆完那被子登硬,盖上去凉飕飕的不说,还盖不严实。”

夏天还好,那冬天可真是四处漏风。好不容易把被子睡软乎了,又到夏天该拆洗的时候了。

李月娥气得举起勺子,就想捶陆长征一榔头,“浆了被套耐脏耐用,不然三天两头洗的,被套不得给洗坏了。”

这败家玩意,现在布票多难得。

“坏了缝一下就是了,你这浆完,夏天盖不透气,冬天盖上下都漏风。”陆长征是坚决不同意浆。

他媳妇没见过,可能以为浆了也不错,其实盖着不舒服的。之前日子苦没办法,他家条件还不至于被套坏了都换不起。

最终,被子也没浆成,浆糊给加了点糖,让李月娥端回去给小孩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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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便到了6月。

6月份的主要农活,便是水稻追施分蘖肥,浅水灌溉,适度适时晒田;还有小麦,玉米、大豆等旱田作物的深松追肥以及除草等作业;然后就是捉虫除草了。

这对庄稼人来说,算是农闲期了。而且这个时候,天黑的晚,每天下工后,上山的人就多了。

大部分是去摘野菜,像柳蒿芽、刺老芽这些,都是五六月份饭桌上的常客。

小部分则是想着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捡到带金粒的石块。自这边有金矿的事公布了后,不时就有人上山去找,还真有人找到过,卖了不少钱。

庚长青就是六月生的,生日这天,接到了苏廷德的电话。

兄弟俩先用密语隐晦的交流了消息,随后苏廷德话锋一转,“长青,你都三十一了,个人问题是时候要考虑了。”

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成家,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受过情伤。

自他25岁起,他是每一年都说,可每一年都没结果。

之前在海市的时候,他还能托关系给介绍,但在北方,他没有人脉在那,是一点力都使不上。

庚长青头皮一紧,又到了每年的催婚时刻。

“大哥,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这事跟你成家没冲突。你不小了,真的,有合适的对象,就该考虑了。”他们就是离得太远了,不然付曼华医院倒是有几个不错的。

庚长青摸着冷汗,好不容易把苏廷德应付完,刚挂了电话,老领导又打电话来了。

跟苏廷德一样的目的,也是来催婚的。而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