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法医们也跟了上来，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头呕吐起来。

和那具身体比，这颗头颅更可怕，尤其是那双瞪得大大的，写满不甘的眼睛。

即使再面目全非，顾野也认出了我。

这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我用这个眼神看了他整整三年。

法医们上前准备处理我的头颅，却被顾野拽住了手。

“我来吧。”

他挪动着步子，不足五米的路仿佛走完了他的一生。

他轻轻捧起那枚头颅，放进了黑色塑料袋里。

四目相对中，顾野终于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程妙妙走上前拍了拍顾野的肩膀，示意他节哀。

我站在一边，冷冷扫过男人绝望的表情，忽然觉得想笑。

顾野，你如今在装什么深情呢？

难道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结局吗？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

飞机失事后，顾野曾指着鼻子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事到如今我真死了，他却疯了。

我冷笑一声背过身去，玩着河边的小石子，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此时，陈警官接到电话，挂断后走到顾野身边。

“小顾，死者的手机信息已经恢复了，里面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顾野瞬间安静下来，颤着双腿跟着陈警官回到警局里。

一路上，他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看向一边的程妙妙：“那枚戒指还在法医室吗？”

程妙妙点了点头。

她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顾哥，你明明这么爱嫂子，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呢？”

顾野手一僵，沉默良久后，声音沙哑：

“我不知道。”

06

问询室里，两位警察坐在对面，桌上摆着一部破碎的手机。

“我们在手里发现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视频，应该是死者生前录下的。”

很快，手机里传出一个女人痛苦的哭喊声。

“滚开，别碰我！”

“呦，脾气还挺硬，要是你告诉我那疯婆娘在哪，哥哥我就饶你一命。”

“我说了！我不知道！”

啪！啪！啪！

女人被狠狠扇了三记响亮的耳光。

为首的那人一脚踩在女人的胸部上，左拧右拧。

“既然不说，就别怪咱兄弟几个无情了，来人上家伙！”

“大哥，就这么碎了太可惜，这小妞可比刚刚那个还好看，要不给咱哥几个开开荤？好好爽爽。”

“还属你小子机灵，行啊，不爽白不爽，爽完再杀了也不迟。”

视频里女人剧烈挣扎着，白皙的脸上混着泥土和血水，脸上写满恐惧。

她手臂被钢丝束缚在水管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几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然后任由他们撕碎衣服，揉捏着团雪白。

整个会议室回荡着痛苦的尖叫和男人不堪入耳的黄话，已经听过几遍的警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嘈杂的雨声里传来女人微弱的喘息：“求你们，轻一点，我怀孕了。”

“怀孕？哎哟，这还买一赠一呢，哥，咱这辈子还没上过孕妇呢！”

说完，是更为尖锐的哭喊，最后越来越轻，直到没有声音。

几个男人提起裤子，背过身满足的抽着烟。

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个破碎的娃娃，没有一点生气。

忽然她的手指动了动，用尽全力把手从铁丝里挣脱出来，然后拼了命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