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舷坐在车里,手握一卷书籍,听到竹林风声哗哗作响,嘴角浅浅勾起。

“别动!”一把匕首横到脖子间。

侯夫人捂嘴大惊:“啊!”一声细细尖叫,惊恐地问道:“翠澜?你....你为什么要?啊~”

“夫人!!”

所有人大惊,纷纷扔掉手里的东西奔过来。

“都别过来,不然,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一个失手,你们这位娇滴滴的夫人脖子可是要落地的。”

话音刚落,竹林刷刷纷纷涌出一大批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众人大惊,立刻出剑。

“翠兰?你.....果然有问题!”

张题用剑指着她,一脸愤怒:“把夫人放了,你有什么目的,冲我来。”

“噗”翠兰嘲笑:“我从来就不是为你而来。”说完一把掀了侯夫人的帷帽,匕首抵住他脖子将他往后拉。

“为什么?你不是那个救我的少女?”

翠兰冷笑:“我当然不是,那个女人早死了。”

“那孩子呢?”张题怒吼:“孩子是不是我的?”

翠兰啧啧嘲讽:“孩子?哦,你说那个野种?当然也不是你的。”

“那孩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滴血能相融?”

翠兰嗤笑:“妓院这种野种多得是,随便找一个,用点手段,自然能蒙混过关。”

“你!”

翠兰藐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啰嗦,匕首再次逼近,一把按紧手里的人,警惕地看着从马车慢慢踱步而来的男人。

顾怀舷抽出寒啸剑,不紧不慢走过来,冷冷说道:“叫你主子出来吧。”

“国舅爷就是国舅爷,还是这么不急不缓,临危不乱。”一个身披黑衣斗篷之人反讽着从竹林丛中走出来。

顾怀舷微微侧头,冷笑:“李大人,何必搞得这么神秘,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如直接现身聊聊吧。”

“呵呵,不愧是国舅爷。”伴随着一阵高亢的笑声,一个年约六七旬的老者走到阵前,一把将黑斗篷摘下,露出真容来。

“许久不见啊,我的好孙儿。”

顾怀舷嗜血一笑,淡淡回道:“李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早不姓李了,我姓顾。”

李凝天捋捋胡须慈蔼地笑道:“也是,我担不起你叫一声祖父,你这高贵的血统,可不是我能受得住的,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你还是这般冷血。”

“不过,你改姓顾又如何,还是逃避不了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脉,对吧,殿下。”

“呵。”顾怀舷冷笑:“怎么?李大人今日过来,挟持了我夫人,只为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叙旧?”

李凝天哈哈大笑:“自然不是,不过.....”看一眼被抵着脖子瑟瑟发抖的美人,戏笑道:

“你的亲生父亲想请他儿媳去见见他,想喝个敬茶酒而已,不过好像没请得动,只能我来请了。”

“呵。”顾怀舷冷冷抬眸,哂笑:“我那好父亲早死了,你莫不是忘了,我亲手捅死的。”

“是呀,亲手弑父,好孙儿,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得可以,果然有李家暴虐的肮脏血液传承。”

说着诡笑道:“要不是你母亲那肮脏的女人,我李家何至于分崩离析,我儿也不用惨死。”

顾怀舷神色冰冷,十分冷漠:“李淳策是如何死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李凝天哈哈大笑:“一个两个三个,为个女人争来死去,一个甘愿为她死,一个丢了命,一个把太子之位都给丢了,呵,愚蠢。”

“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讨债来了?”

“怎会,我是来请你跟我们联手合作的,一起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寒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