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打听打听是哪位女英雄干的好事。”
听到这个消息,陈与禾是真的高兴:“这个值得干一杯!”
一顿饭下来,菜没动多少,酒却喝完了。
孟玦眉头紧皱,不是因为两个醉鬼。而是他窥见了陈与禾在国外那几年的?某些真相,她不愿意提及的?某些不堪。
若不是宋文林醉得倒头就睡,孟玦真想把他嘴巴撬开,把他在陈与禾生命里缺席的?那几年统统搞清楚。
陈与禾面色潮红,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声称自己没醉,非得坚持到有人?来把宋文林接走,才?肯跟孟玦上?了回酒店的?车。
自制的?果酒后劲悠长。车子一启动,陈与禾就坚持不住,趴在孟玦腿上?沉沉地睡去。
还是上?午那个司机,因为知道孟玦不爱说话,一路无言开到酒店。
司机下车帮忙打开后座车门,问孟玦:“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今天辛苦您!”
“应该的?。那我明天在老地方接二位。”
“好的?,谢谢。”
孟玦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现在睡得正熟,他没舍得叫醒她。
司机帮忙扶着车门,孟玦轻柔地抱起熟睡的?陈与禾,下了车。
直到把她放到床上?,她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孟玦失笑:“还说没醉。”
他坐在床边打量起她。
睡着的?陈与禾跟以前?一样,喜欢把手伸到被子外面。
江宁的?冬天,天气?总是湿冷,陈与禾改不掉把手伸到被子外面的?习惯。刚伸出?一会儿,手臂就会被冻得冰凉。她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冷,又把手塞回被窝里。冰冷的?手臂蜷在孟玦胸口,倒把他给冻醒了。
孟玦把玩着她露在外面的?手:“陈与禾,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我只顾着怪你,唯独忘了问你好不好。
孟玦捋顺她额间的?碎发,才?发现她出?了一层薄汗,眉心?也蹙了起来。
“小与,小与?”
孟玦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与自己差不多,才?稍微放下心?来,又见她呼吸越发急促。
“小与,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冷。”
“冷?”现在已是春夏交际的?季节,就算是晚上?,气?温绝不至于会冷。孟玦把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提,又裹紧了些。
陈与禾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脸痛苦,紧紧攥着被角:“孟玦,我冷。”
孟玦扶着她坐起身,把她抱进怀里,又把被子拉起来,围在她背后。
“还冷吗?”
她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稳。
陈与禾觉得自己在一片混沌中,叫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已经回国了,有家人?,有朋友,生活清贫却充实,晚上?苏苏还会准备好晚饭等她回家。
但她的?身体又好像置身于偌大的?广场。
周围的?人?跟她有着不一样的?发色和瞳孔,他们用蓝棕色的?眼睛看向她,好像在说,看这个卑鄙的?小偷。
有个坏人?,追求她不成,就污蔑她偷了东西,还把她的?钱包钥匙丢进了广场的?许愿池里。
她租住的?公寓,安全指数不高,鱼龙混杂,她只能把贵重物品随身携带。
天上?还飘着雪花,陈与禾不顾一切地跳进池子里,钱包里有她这半年的?生活费和所?有证件。
池水如刀,寒气?瞬间撕裂了厚重的?棉衣,像无数根冰针刺入皮肤,直抵骨髓。血液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