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玦欣然收下?请柬,又看了眼?陈与禾:“我跟她一起来。”

“哦?”杨舒眉头一挑,“你们这是复”

“杨舒,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说起自己的爱情,杨舒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校友会认识的,经管学院的学长,大我们几届。婚礼前有个单身?派对?,只有女生,到时候我跟你详细讲。”

“好呀。”

昔日的好友叙旧,其?他人都?不?忍打扰。得了空隙,季阳波见缝插针地问杨舒:“学姐,你们仨是同学?”

“我跟小禾是。”杨舒半眯着眼?睛,神神秘秘地说,“至于孟同学嘛,不?同班,了解不?多。”

孟玦猜到季阳波要问什么:“少?打听。”

“今天我生日啊,师兄。”

孟玦哑然,陈与禾挠挠眼?角,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季阳波对?孟玦的情史非常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问杨舒:“学姐,我孟师兄大学的女朋友你认识吗?他们怎么分手的?”

杨舒像被什么糊住了嗓子,一时间发不?出声音,她看看陈与禾,又看看孟玦,然后憋着笑又对?季阳波说:“你…在?逗我玩吗?”

杨舒简直要怀疑季阳波是不?是在?耍她,但他那求知的眼?神又实在?清澈热忱,不?像假的。

她沉默了几秒,迟疑着说:“本人不?就坐在?你对?面吗?”

这下?换季阳波傻了。

对?面?谁啊?姚霁月?不?是。

难道是陈与禾?

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幕幕如电影倒带一样在?他脑子里回放,一点一滴都?在?证明着孟玦对?陈与禾的熟稔和关心。他俩那种刻意保持距离以及和旧情人见面的尴尬,促使?季阳波把?一切异常都?合理化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靠!”

季阳波环顾四周,孟玦一脸沉默,算是默认。陈与禾心虚又讨好的笑着,表达着瞒着她的歉意。而姚霁月,低着头捂着嘴偷笑,显然早已知情。

“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季阳波张着嘴,无比震惊,“师妹?”

姚霁月道歉倒是挺快的:“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师妹滑跪道歉,态度良好,陈与禾刚送了他礼物,季阳波不?好开?口,心里的气只好冲着孟玦,但又不?知道抱怨什么,说出口就闹了笑话:“你也知道?”

杨舒笑出了声,丝毫没收着,笑声嘹亮:“他还能不知道?”

陈与禾也被逗乐,季阳波眼?睛一扫过来,她立马抿唇收住,难掩理亏:“你也没仔细问来着。”

“是我不?让她说的。”

季阳波眼?神幽怨地看着孟玦,满脸都?是“为什么”三个大字。

“你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季阳波反倒得意起来:“那我现在?也知道了。”

“不?准乱说。”

孟玦冷着脸警告,季阳波不?敢再放肆,一下?子泄了气:“那我要再点一份波士顿大龙虾。”

“随你。”

闹剧结束,陈与禾和杨舒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正好杨舒的老公找过来了,双方?简单打过招呼,夫妻俩起身?告辞。

“与禾,单身?派对?见。”

杨舒又对?孟玦说:“老同学,记得来。机会难得哦。”

“一定到。”

*

季阳波话多且密,加上又被桌上的三个人集体隐瞒,他又是抱怨,又是打听,一顿晚饭硬是吃到九点过。

因为烫伤,陈与禾没怎么吃东西,倒是把?孟玦给她点的甜点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