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玦也不管他,手里拿着教材,对陈与?禾说:“还笑,走了。”

“哦。”

被当事人抓包的三人一言不发,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在跟姚霁月分开时,陈与?禾小?声在她身边说了句“谢谢”,姚霁月一下子就明白了陈与?禾的意思,回以一个腼腆的笑。

孟玦一路上气压都有些低,走得飞快,陈与?禾跟得很吃力。

“孟玦,你?在生气吗?”

过了一会儿他放了脚步,不情不愿地说:“没有。”

“明明就是在生气。”

她的小?声嘟囔也被孟玦捕捉到,他突然转身停下,陈与?禾差点?撞上他。

“你?当旁观者当得开心?,拿我做谈资?”

陈与?禾委屈辩解:“没有。不是我主动说的。”

孟玦缓和?了语气:“以后别理季阳波,他整天心?思没在正道上。”

“那多不好意思,况且他也是关?心?你?嘛。”

孟玦轻哼一声:“没看出?来。”

陈与?禾还想再帮小?季同学说几句好话,但看孟玦脸色阴沉,还是算了。

实验楼离教学楼有段距离,十五分钟路程得有的。

两人肩并肩走着,路过图书馆后面的行知湖时,孟玦还一个劲儿往前走。陈与?禾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不抄个近道?”

行知湖和?图书馆中间有块空地,正好在湖面狭窄处修建了几十个石柱,从行知湖拐歪处,跨过那些石柱,从图书馆旁边的小?路绕过去,就到了教学楼区域。以前他们都从这里过,可以少走一大圈。

孟玦冷然道:“学校现在不让抄近道。”

“啊?为什么?”

“有学生不小?心?掉湖里了,保卫处就在石柱周围加了围栏。”

陈与?禾不信,跑到湖边去看。果真加上了护栏,把出?入口围得死死的,还立了块牌子,提醒学生水深危险。

那些石柱都是敦实的水泥立方体,结实防滑。陈与?禾疑惑:“这么大的石墩,怎么会有人掉湖里呢?”

孟玦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据说是小?情侣打闹,不小?心?掉进?去了。”

“哦。”

陈与?禾若有所?思,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湖面上打闹。虽然她也曾在这里做过类似的事。

以前他们从这里过的时候,孟玦总是会在身后护着她,陈与?禾笑他跟个保镖似的。

近道没有了,得多走一公里,麻烦。

孟玦看出?她的心?理活动,拽着她的上臂,像拉走一个不愿离开广场喷泉的小?孩:“走了,别看了。”

到了上课的教室外面,孟玦让陈与?禾先进?去,自己还有点?儿事。

她只好从后门溜了进?去。教室不算大,但上课的看起来得有一百号人,应该是跟专业相关?的都安排了导论课。陈与?禾在最后一排坐下。

临近上课时间,陆续有同学在她身边落座,陈与?禾有些堂皇,这都是大一新生,年轻有朝气,她坐在这里面简直格格不入。更奇怪的是,她桌面上什么都没有,她更心?虚了。

坐在她左边的是一个男生。

陈与?禾感觉得到旁边的男生瞥了她几眼,没一会儿,他问她:“同学,你?胆儿挺大啊,笔都不带。准备坐一会儿就开溜?”

陈与?禾庆幸自己今天没穿那些“班味”穿搭,可即便?穿得休闲,跟真正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她悻悻地回:“忘带了。”

男生笑了一声没再追问。

上课铃响,孟玦从教室外进?来。教室里顿时掀起一阵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