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有投资人这个身份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

陈与禾低头呢喃:“可是绿氢的负责人怎么会生投资人的气呢,明明是陈与禾在生裴放的气。”

“什么?”

裴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她说的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斜倚着书桌的身体仿佛有一种失重的眩晕,心脏也猛地失了频率。裴放的手原本撑在桌岩,此刻他紧紧地捏着桌面?,桌角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难以控制的麻意。

等?到?那阵晕眩过去,裴放才堪堪站起?来:“你…”

“裴放,你见过我在各种场合虚与委蛇的样子。那些人因为我的性别忽略我的能力,给我施加毫无道理的偏见,我生气了吗?”

“没有。”

“在周家的宴会,各行?各业的老大集聚在会客厅。即便我自报家门,他们也只把我当?成是你的附属品,周东升还堂而皇之?地把我赶了出去,我生周东升的气了吗?”

“没有。”

陈与禾一桩一件地细数着这半年来的不?易。

“通航的张广运,因为想讨好你才接近我,数次试探我跟你的关系,我生他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