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玦怔怔地愣在那儿,目光被浅色的疤痕锁住,仿佛只看得见它。
陈与禾浑身不自在,正要捞起散落在臂弯的衬衫时,有一滴温热的泪落在她肩上,接着是轻柔的吻。
伤口?早就愈合,不会再疼,但若有似无的吻却让陈与禾浑身酥软。
陈与禾尽可能忽略背后的喘息,把心思转向?别处:“你?又不是九尾狐,舔一舔就能让伤口?愈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与禾知道不回答清楚,孟玦是不会罢休的。但有的真相,还?是不知道为好?。
“也是留学的时候,那个地方可能克我。遇到?一次小车祸,摔到?一个铁片上,然后就这样了。”
真假参半,孰真孰假,谁又分辨得清呢?
孟玦听着她无所谓的语气,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已经逼她太多,不想再给?她施加压力了。
孟玦抚摸着那道疤:“我要真是九尾狐就好?了。”
“那我就把你?抓起来,靠卖萌挣钱,还?搞什么?研发?呀。”
孟玦帮她把衣服穿上:“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不是见气氛太沉重了嘛,还?挺尴尬的。
虽然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但时隔多年,关系也不如往常,刚刚的行为其?实有些越界了。
让陈与禾没想到?的是,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衬衫的纽扣,解开?容易,扣上却难,何况她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
陈与禾低头倒腾了半天,愣是一颗都没扣上,她渐渐没了耐心。
她垂着脑袋像认错的小孩,孟玦以为她在生闷气:“小与?”
陈与禾确实在生闷气,不过是生扣子?的气。打磨这么?光滑做什么?,好?不容易塞进去一半又从扣眼儿里溜走。
陈与禾垮了肩,彻底放弃。左手捏着两侧的衣襟,慢悠悠转过身,扭捏着不敢直视他:“孟玦,扣子?…”
今晚的陈与禾总能让孟玦想起以前?的她,任性、娇气,还?喜欢撒娇耍赖,不过这些不为人知的一面都只对他开?放。
现在她因为扣不上纽扣而生闷气,孟玦低头浅笑着:“过来一点。”
陈与禾举着逐渐红肿的右手靠过去,左手抓着衣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孟玦读出了她的潜台词,看着她胸前?防备的手:“不相信我?”
“没有…”
孟玦俯身,在她左手手背印上一个吻。陈与禾手一抖,不慎散落了一边的衣襟,霎时春光乍泄。
孟玦神?色未变,不紧不慢地帮她把所有扣子?一一扣好?,还?贴心地整理着衣领。
直到?看到?右肩的咬痕,孟玦动作顿了顿。他避开?不看,终究没说什么?,温柔地看向?陈与禾:“走吧,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
评审会如期举行,陈与禾以手伤的代价,拿回了检测报告。
所有资料准备妥当,绿氢一行人如约来到?越盛大厦。
会议十点开?始,简晨特意给?他们备了个休息室,他们一大早就来做准备了。
得知绿氢科技已?经?到?了,裴放丢下手上的工作,从17楼跑到?评审会所在的3楼会议室。
“裴总。”
除了吴浩帆以外,其?他几个不怎么?熟的脸孔齐刷刷地看过来,裴放顿了脚步。
裴放以为只有陈与禾和?吴浩帆在。他着急过来,走得快,似乎有失稳重。在几个人的审视中,裴放挺直了背,视察工作般走过去。
陈与禾坐在电脑前?凝神?静气,应该在心里顺即将要汇报的内容。
裴放悄悄站到?她身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