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
他?眼角狠狠抽了几下,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那些沉重?的情绪被这小傻子一打?岔消散不少,傅七重?重?叹气,揉了揉她的僵尸脑袋,无奈地说:“玩你的去吧。”
秦臻为傅七忧愁。
她觉得傅七这是把对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女?孩的同情当做了爱情。
虽说恋爱自由吧,但和一个死了四十?多年的尸体恋爱,是不是自由过头,有点变态了?
堂堂队长,既缺德又变态,他?们?末世第一小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臻还想和傅七说些什么,他?已经走进书房,拿起了一本积了灰尘的破旧课本。
可能是因为房间太过阴暗,那道修长的背影看着有些凄冷的萧瑟感,让秦臻心里也酸酸的。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决定要是从?这栋房子里离开后,傅七还是这么不正?常,她就联系陈想,告诉他?队长变态了这事,然后内部重?新?选举出一个新?队长。
她的身份不合法,不敢和官方有接触,队长是做不成了,但她可以投给陈想,让她的好网友、好队友升职!
秦臻打?着小算盘去了别的房间转悠。
另一边,傅七翻阅过书架上老旧的课本、试卷,记起江院士的话,在书房找起病历本。
书架、抽屉全都找了一遍,没找到,但不经意从?不知道哪里碰落了一张照片。
照片略微褪色,上面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身上穿的是黑红领子的跆拳道服,腰间系着黑腰带,摆着踢腿的动作,嘴巴还张着,估计是在“呀”地大?喊。
女?孩还刻意装出了凶样,奈何脸蛋肉肉的,红润饱满,一点都不吓人。
傅七从?她眉眼中看出几分熟悉感,笑了下,心想原来她小时候学过跆拳道,应该学了挺久的……难怪打?人那么疼。
傅七还想知道她是几岁时候生的病,把照片收起来,又找了一圈,始终没能找到别的任何照片或者病历。
他?记起江院士说过,这家人是“出国?治疗”去了。
也许当时别人是临时告诉他?们?的,说这是唯一的机会,于是这一家三口慌忙收拾好行李和病历,仓皇跟人走了,连房子都来不及处理,临时交给了远房亲戚。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叫做“白云边”的亲戚始终没来处理这座房子,让它就这么置空了四十?年。
傅七在书房又看了会儿?,算算丧尸干扰剂的时间,出了书房,在次卧找到了秦臻。
这很明显是女?孩子的房间,有张罩着纱帐的单人床和小书桌,书桌上摆有几本书,书的风格很一致,都是那种花花绿绿的言情小说。
房间的窗户很大?,窗边放着个藤椅,这会儿?秦臻正?躺在上面,脚自然地翘起,搭在旁边的一个小圆凳上,手里捧着本书看的正?入迷。
傅七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圆凳,着实?没想到那是用来垫脚的。
他?抱着胳膊靠在门口,注视沉迷小说的秦臻,依稀看见了四十?年前的情形。
那时候也有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阳光穿过窗口洒落在她身上,外面街道上有学生奔跑吵闹,里面有人在喊她多动动,不要总缩在房间里。
她大?概会敷衍地说一声好,然后继续懒散地躺着吧。
“走了。”傅七出声。
“哦,好。”秦臻说,但目光仍然聚集在小说里,根本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
傅七笑,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有喇叭声传来。
“喂喂hello,能听见我?说话吗?”是一个女?声,距离他?们?的位置不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