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耳光声,很响。

束函清打完之后才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没有气势,他应该直接给他一拳的,他嫌恶地擦了擦唇角:“雷诤,你有病吧!”

雷诤盯着他,气势越发凛人,眼底是极为露骨的,暴烈的欲望:“束函清,你原来是知道反抗的。”

“看着我!”

束函清茫然地抬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雷诤逼视着他,束函清在他这样的眼神之下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他曾经和这个男人做过最亲密的事,看得懂他眼底又深又沉的欲望。

他往后退,雷诤就一步步往他逼近,强势地挡住他的后路:“束函清,荣桦亲你你在站在原地任他亲,慕烨碰你,你也不会反抗,只有我,但凡靠近你一米内,你他妈就当我一人是洪水猛兽是吧。”

束函清看着雷诤,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跟男人嘴硬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推拒着雷诤,尽量让语气没那么有攻击性。

“你先放开我。”

“不放。”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碰束函清的脸,却被他躲开,雷诤的手顿在空中。

束函清没什么底气地放狠话:“雷诤,你要是动我,你会后悔。”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你连路边的一条狗都能给个笑容,对我就不行,荣桦和慕烨都行,我为什么不可以,你跟着我,我给你更多。”

束函清想起上辈子跟慕烨决裂,他自己走投无路,一个人跑到基地,抱着手臂流落在街头,他冷得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地看着稀少的人群,那时天下着雨。

他盯着地面鼻头有些酸,失魂落魄的,他从末世以来就是和慕烨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呆过,直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军靴,他红着眼睛仰起头。

雷诤就撑在一把黑伞站在他面前,表情冷厉,但俊美无匹,给人压迫性很强,那时的束函清只见过雷诤两次,没跟他说过什么话,他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束函清没说话。

雷诤似乎也没什么探索欲,抓住他的手把伞给了他,束函清当时或许被他锐利却温柔的神情迷惑。

等到雷诤准备离开时,他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毛遂自荐说:“雷长官,我现在没地方去,你能收留我吗?我打架很厉害的。”

雷诤只说了两个字:“跟上。”

那之后束函清就在雷诤手下做事,有一天,他们负责清理一片曾经被丧尸攻陷的大楼,束函清带队去的,他回来要给雷诤说明情况,结果他不在,束函清一天一夜没合眼,等人的时候,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雷诤的大腿上,一只骨架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碰着他的手腕,雷诤抬手,温柔地,一下下安抚似的摸着他的背。

束函清不敢醒来,直到很久耳边才想起了雷诤高傲的、势在必得的话:“束函清,知道你醒了,以后跟着我吧。”

身体里的雷系异能蹿动,似乎在提醒束函清前世死掉的时候有多疼。

他有些涩然地开口:“他们……跟你不一样。”

雷诤松开手:“好,我没资格是吧?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提荣桦,他为了慕烨甩了他,他也是傻,那时候一个人淋了一夜的雨,要不是我捡到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