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至那个虚构的故事都是我们几个人一起编的,其中尹边烟出力最大,她说她了解你,你肯定不会……咳,教授说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
束函清:“……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书,那个世界观就是虚构的。”
“没有,我们就想让你离他们几个远一些,谁知道……”
桑迈后面的话就说得很轻了。
谁知道命运如此,你终会遇见他们,终会爱上他们。
所以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束函清觉得自己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多东西,于是抽了一半的烟就回去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突然虚空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精神进入一种完全虚无的状态,慢慢潜入冥想,束函清觉得自己好像化作一条鱼,从记忆深处捕捉着零碎的片段。
他好像从一个训练场下来,身边有人搂上他的肩膀跟他说笑了几句,有只手扔给他一颗糖,他下意识就接住了,耳边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女声。
“束函清,总师让你去一躺办公室。”
“内部、内部爆发了,实验室关不住……所有警戒线已告溃败,必须转移……”
“计划必须进行!他必须去!”
“为什么必须是他!”
“晏神筠,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候!”
奔跑、怒骂、嘶吼、尖锐的女声、人声喧杂鼎沸,不知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从旁拦他,但都无济于事,他还是毅然推开拽住他的手走进了黑暗里。
倏而画面转换,微光从狭小的窗缝中漏下来,为冰冷的手术台勾勒出一道阴冷的光影,束函清偏头抬起手掌挡住那束光,忽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
某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冲进来,手指颤抖地抚上了他的脸,却被人强行拉开。
束函清走在一个走廊上,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身后突然有道声音叫他,他回头才看见被很多人拉着的是那个人。
是崩溃的晏神筠。
他的眼镜早就被人踩成了碎片。
下一秒他抬头,头上是密密麻麻的鸦雀和足以遮蔽天日的参天古木,腥臭的丧尸脑浆迸出来溅了他半身,他低头是无数争相往上爬的狰狞丧尸,突然一个枯骨拉住他的小腿。
他直坠深渊。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又是晏教授的时间没错了。
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