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睿到底有没有问题,在林雉那样堪称不正常的控制下,那些在林家工作的佣人也是无从考证的,因为大多时刻,许睿的所有事宜都是由林雉包揽,除了端茶送水外,旁人是极少和许睿有什么接触的。

在第二天的中午,那从昨天傍晚就关上的卧室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林雉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端了一些水和吃食又进去关上了门。

这样堪称荒淫无度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周,陶宸意终于从两人缺了半个月的课程这件事中发觉到了哪里不对,他抽出来时间来到林家,被佣人告知林雉和许睿都在卧室里一直没有出门的时候心里已是“咯噔”一声。

结果等他真的进到他们两人的卧室,看见被被子裹着只露出来一颗脑袋,眼神涣散,嘴唇红肿破了皮,形容狼狈的许睿的时候,也是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雉这时候坐在书桌前,看着桌面上铺着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黑色字迹,被泪水大师晕染成片,可见写下来这些字的主人当时是承受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煎熬,才能手抖成这个样子,又掉下来这么多眼泪。

那是写给陆欣媛的拒绝她的信,是林雉将许睿抵在桌前,在许睿耳旁一字一句念出来,让许睿写的。直至此刻,林雉才觉得心里积压的那股郁气才算吐出来了一些,他心满意足地将那张纸对折收起来,心里又想着许睿的胯骨明天可能会起淤青……

他正思索着让人送些什么涂抹的药上来的时候,突然听见陶宸意出声叫了一声:“许睿?”

林雉扭头,看见许睿原本空荡荡的像是无法聚焦的瞳孔死死盯着陶宸意,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陶宸意的手不松,像是正在紧握着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陶宸意的手被紧握住,他看着许睿颤抖着嘴唇,目露出来求救一样的神色,喘得又急又促,像是在一直强忍着巨大的恐惧一般。

陶宸意低下头来看见许睿的腕骨上都留有着一个清晰的发紫的牙印。

他的眉头不由皱紧了,然后对着身后走来的林雉说道:“你这样未免也太过火了!”

林雉走过来,却没有接陶宸意的话,他原本是因为这次惩罚时间已经够久够让许睿深刻,而且他也按照自己的心意写下了回绝陆欣媛的书信,于是才允许了陶宸意进来看看他,没有想到许睿竟然会慌不择路地抓着陶宸意求救。

林雉面无表情地垂下来眼眸,眼里半点儿温情也无,像是许睿根本不是他这半个月以来身体亲密缠绵的人,他嘴里吐露出来毫不留情的冰冷威胁:“松手,或者你想让我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敲断吗?”

“这样的话你以后就别想再画画了。”林雉抬手去握住了许睿的手腕,再一次厉声命令道:“松手!”

就在林雉话音落下的时刻,许睿整个人都难以忽视的打了一个哆嗦,他惊慌彷徨地缩回去手,眼底浮现出来难以言喻的惧意,他瑟缩着身子,像是不敢看林雉。

陶宸意说:“你别这样,你吓坏他了!”

“宸意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林雉视线转落到陶宸意身上。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僵持不下了片刻,最终是陶宸意先吐出来了一口气,他说:“你适可而止一点,不然他会恨你的……”

陶宸意迈开腿从他们的卧室走出来,听到了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

只是两下,一股压抑不住的凄惨哭喘就传了出来。

陶宸意脚步顿了一瞬,到底是没回头,林雉对许睿执念太深,经年累月,如同一块不能碰不能动的逆鳞,陶宸意去插手,除非是想和林雉彻底闹翻。

卧室里。

林雉拽着许睿右手的手指尖,另一只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