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搭一趟火车回来的。”江心白这么解释。

……林树丰走得近了,江也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疤痕。同样是右脸,长度和自己相仿。虽然痕迹要浅淡一些,但还是难以忽视。

林树雅看看江心白,又转头看林树丰。

林树丰死盯着江心白。

江也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些似是而非,将破不破的迷雾。

几个人安静地看了会儿,旁边的佣人说:“林姨……”

林树雅才先有了反应,说:“快把广生送回房间休息,叫医生看看。”

佣人又伸手想揽过杨广生,但那个煮熟了的寄居蟹用钳子紧紧夹住了江心白的前衣襟。

“我来吧。”江心白说。既然有医生,还是先看看再说。他抱着人转身快步往楼梯去了。

“嗤。”身后传来林树丰的吐气声,然后是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笑你妈呢。江心白皱眉回头看了林一眼。他现在不是林树丰的手下,眼神露骨恶劣了很多。

林一怔,收了声音。

到了杨广生的房间,江脱掉他的外套,然后放在床上。医生很快就来了。由于老杨的病情,杨家请了专业的健康陪护,也是个专业的医生,他平时就住在这里,很方便。

“这么高。”医生看看温度计,“可能跟本身有伤也有关系。先把退烧药吃了。”

然后他又取出物理退热贴贴在昏睡的病号脑袋上。

“先把温度降下来再看要不要去医院。”医生说,“不咳嗽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事。他这个胳膊多久了啊?”

医生询问了一会儿,叮嘱了一会儿,就和林树雅说着话,一起出去了。

剩下林树丰和江心白。林在后面站着,过了会儿也走过来,拉了把凳子坐在床边。

他看了看昏睡的杨广生。

“偶遇?有这么巧吗。”

江心白转头看他:“你坐这干什么?”

“靠。”林树丰哼了声,“这位小兄弟。你谁啊?在这个家,这话应该我说。你来这干什么?”

“等他退烧了我带他回卢宁公寓。”江心白说。

“您可心疼心疼人吧。都这样了还搬来搬去的行吗?”林树丰说。

“……”江心白盯住他的眼睛:“林总。那你觉得不搬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