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不跳你他妈跟楼边上现什么呢?”

杨:“……”

江:“还‘我本来就坏小小年纪恶贯满盈早该死了’,瞅你个唧唧歪歪的鬼样!还他妈什么‘没有我所有人就都好了’。操!你以为你谁啊?你核战争啊?你算个屁!有两个钱给你烧得成天瞎矫情,恶心!”

他用耻笑羞辱对方行为的方式找平衡。

“……”被劈头盖脸地讥讽的杨广生突然鼻子酸了。他捂着胳膊,扯着哑嗓子也嚷嚷起来。

“我就要矫情!怎么啦!!”

杨:“我最讨厌说别人矫情的人了,谁没矫情过?别人矫情时候我都是哄着人家的,可是都没人哄我。我就非得天天开心不可吗?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

杨:“你就说你原来总对我阴阳怪气的,可我哪天不是陪着笑脸给你!我拿你当我小祖宗供着呢!啊!可你还是说走就走了。”

江心白本来抽起的眉头已经开始变平,但听到最后一句又冷笑一声:“所以以前是我辜负了你的好。我就应该和其他的宠物分享你的爱。我就应该像蒙在鼓里的傻子一样被你骗。”

……

杨广生再次哽住了:“……额。我……”

“随便你怎么想。”江心白站起来,走了。

杨广生跟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江心白走得很快,杨广生只能紧跟着。

过了会儿,杨广生主动可怜兮兮地说:“白,我小时候真的病过,不是矫情。要去医院的。这事林树丰没和你说吗?”

“……”

江心白的脚步停下来,他想起来了。他知道这件事。他立刻就觉得刚才说话重了。如果对方真的精神有问题,他刚才那种说法就很残忍。

……这无关往事情仇。

于是他转头,打量杨广生。

“你最近又复发了吗?”

杨:“……”

杨挠挠脸:“没有。”

江心白还是看着他,似乎企图从他的表情分辨出什么精神疾病征兆来。

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这几乎就能明白为什么杨广生从东北回到南方以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江心白又想,如果林树雅在照顾杨广生的期间,从这孩子口中得到了这种所谓的“真相”,那失去胎儿和生育能力后,委屈情绪无处发泄的林树雅就把自己的悲剧看作是杨广生阴谋的又一场“胜利”,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