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噔噔的人间。噔噔的嗯嗯。”只有调没有词地哼。

女客人和杨广生:“何不潇洒走一回~”

三个人开心地碰杯。杨广生把胳膊搭在安鲤肩膀上:“安鲤,你唱歌也不错呀。特喜欢郑小君的话,改天我带你去……”

“郑小君的歌我记得以前还是听的卡带呢。啊真怀念。”安鲤转移话题。

“嗯,对呀。”他说啥杨广生反正都能接上:“要不说咱俩才有共同回忆,是一代人呢。”

许少卿突然拉了一把安鲤的胳膊,拉得他身子一歪,冷声说:“这算什么共同回忆?听过的歌就算是共同回忆,有共同回忆就是一代人?那国歌一放全中国都是一代人。国际歌一放整个共产国际都是一代人。欢乐颂一放全世界都他妈是一代人。”

许少卿跟杨广生说他妈!安鲤惊了:“许!”

杨广生还真是个触角很迟钝的欢乐草包富二代,竟然没发觉许少卿突然加入群聊的反常。他笑了出来,还是很温和:“少卿,郑小君出那张专辑的时候,我们确实都是听的卡带,我就是这意思。你怎么还激动了呢,这是怎么了啊?”

“……”

许少卿看了眼安鲤。

安鲤挤眉。

杨广生傻兮兮地火上浇油:“不知道当时你出生了没?”

许少卿:“……”

安鲤刚松下去的皮子不得不又紧了起来。

杨广生对着安鲤:“要说咱们那代人,虽然没现在方便吧,但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是一种自由。他们这些小孩,天天被迫投喂商业意识垃圾。怪惨的。”

“咱们?”许少卿对杨广生:“安鲤比你大三岁。三岁一代沟,你跟他也不是一代人。”

杨广生对许少卿:“不啊,三岁正好。三岁不叫代沟,叫最佳结合距离,有共同语言得很。抱金砖学说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他又唱:“哎,我的灰姑娘~”

许少卿提高音量压住他的歌声:“我以为你永远只和二十岁的小孩有共同语言。小杨总。”

杨广生脸皮厚,竟然还颇为自得:“此一时彼一时。我只尊重当下的感受。”

许少卿一声冷笑:“你他妈这辈子尊重过屁呢……”

“啊!”安鲤浑厚地叫了声,吸引了左右的注意力:“……是,我最老,我最老。看人家小白多年轻,真羡慕。又那么稳当,这孩子可真好啊。”

江助理终于说话了:“我不是孩子。”

杨广生看安鲤:“老什么老,别这么说自己。特别是你这股劲儿,把男人迷得五迷三道也不在话下,说不定为了你什么都干得出来。”

“把男人”这三个字透着一股子怪,大家突然就噤声了。只有女客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又似有所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