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上……我那时候很忐忑,害怕你们把我抓起来,卖去矿场做苦力……你那天笑着告诉我,我的债主、赵女君,她宽宏大量,愿意让我用挨打抵债。”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高兴。”
“我那时候告诫自己,要记着你们的好。”她说话间,有什么东西从脸庞上滑落,“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和着尘灰晕染开,难看极了。
抬起手,她摸了摸脸颊上的冰凉。
吕妙橙怔住。在触及眼泪前,她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悲伤?自嘲?她的头脑不甚清明,胸膛剧烈地起伏之后,一拳砸在桌面,登时木屑横飞,烟尘四起。
“秋杨,你起来吧,”她收了手,回过神来,“我只会记着赵淡,不怪你。你何必做出那副样子,像杀了人似的……我从前也应该是不怪你的。”
秋杨不肯起身:“吕妙橙,你以后记忆全部恢复了……你不会想让我站起来的。但是,我太懦弱了……我没办法告诉你更多。”
“你不肯说就算了,我走便是。”
吕妙橙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起身欲走,突然被她叫住:“等一下。你忘记了内功心法,我再教你一遍,还有封住内力的办法也一并告诉你。”
……
不知是窑洞的隔音太好,还是外面风声过甚,守在屋外的众人没能听见一丝声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吕七心绪不宁,可没接到主人命令是不允许进去的。
她感到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余光中,看见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一柄飞刀。
“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