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骤然一松,沂水冷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从什么人肚子里出来的,你不会忘了吧?该说不说,你平日里那些做作的手段真是一脉相承,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他什么都查到了。窦谣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阴暗里的蜗牛,突然被人一把抓出来捏碎了壳,放在太阳底下晒。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农户这个身份是真的,他宁愿沾满泥土,也不要再受人诟病。

“你爹的事情,你没长教训吗?”沂水单手摩挲着腰间软剑的剑柄,“见不得人的技巧只能管一时,你爹当年被卖进花楼,你差一点也进去。你看现在,尊上走了,你不也落在我手里了吗?”

“你是听谁说的!”

窦谣的脸被怒气蒸得发红,不知是沂水的哪一句话点燃了他,也许句句都是。

“你、你们……”他梗着脖子,吼了一句之后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下来,想收也收不住,“那一晚我爹是被强迫的,他没有故意勾引!”

“你怎么知道,”沂水反问,“难不成你在你爹肚子里看见的?”

窦谣的面色红了又白,听到最后一句,目瞪口呆:“你的嘴也太脏了!”

脖颈蓦地被掐住,沂水竟也红了眼,恶狠狠地将他掼倒在地,“贱|种,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扔到大街上去!”

“咳咳咳……我……我说你……脏!”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