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平抬手搂她,握住她瘦削的肩头,眉心紧皱:“芳姐说你不吃东西。”
“也吃的,只是有点儿少……”
“吃得少,还不吃肉,怎么,结婚了又打算当尼姑?”
周静烟发现,这人不仅打架厉害,刻薄也很有一套,嘴毒得跟砒霜似的。
她遇事忍让惯了,性子软如棉花,宁愿吃哑巴亏也没底气跟人吵,何况这会儿面对的是赵叙平,更是敢怒不敢言,细声细气解释:“我吃不下。”
“得吃啊,你不吃肉,你弟就得吃苦。”赵叙平淡笑着说。
周静烟终于抬头,转脸望向他,眼眶瞬间蓄满了泪。
他仍笑着,揽在她肩头的手往旁边移,移到后脖颈,指尖从那儿缓缓向下滑动。
她实在是瘦,小时候就瘦骨嶙峋,周家人个头都挺高,她亲爹一米八几,亲妈少说一米七,就她矮,好像小学毕业就不长个了,没准儿以前吃不饱,发育不良,才只长到一米六。
结婚那天瞧着只是清瘦单薄,还挺好看,短短一周没见,竟瘦成这样,后背像是皮包骨,脸也快脱相。
“周静烟,你多吃点儿,你弟在看守所能好受点儿。”
“我吃!我会吃的,我多吃点儿,我吃肉!”
她不住地点头,泪珠也不住地从眼眶滚出。
赵叙平指尖仍在她脊骨游移,侧头面无表情瞧着这张泪湿的脸,过一小会儿,忽然笑了:“太瘦了抱着硌得慌。”
周静烟心想:你又没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