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没听明白:“哪种?”

那头轻咳一声,嗓音低沉:“那种。”

周静烟反应迟钝:“到底哪种啊?”

赵叙平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你之前穿过。特薄,布料特少,细绳一扯就全开那种。”

说得这么明白,周静烟终于懂了,脸颊瞬间红透,烫得厉害,结结巴巴小声拒绝:“没、没必要带那个吧!今晚又?、又?不住那儿?……”

赵叙平:“带着呗,万一得住呢。”

周静烟还是没脸带那个去,正要开口,那头已经挂断电话。

她找出一条那种睡裙,攥手里看?了又?看?,最后硬着头皮将它塞进袋子里,不放心,又?包了个黑色塑料袋。

刚换好裙子,赵叙平电话就打过来,让她赶紧下?去。

她小跑着出门,上车后坐在赵叙平身旁,双腿并拢,双手放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赵叙平瞧她片刻,打趣:“怎么着,要去参加公务员面试?”

她转过脸,怯怯看?着他:“我紧张……”

赵叙平瞥她一眼,扭头望向窗外:“放心,我家不吃人。”

周静烟贴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拳,低头沉默半晌,说:“叔叔阿姨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认了。”

赵叙平心想?:以他对父母的了解,就算今晚男女?双打,打的那个人只?会是他。

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快到达目的地时,赵叙平冷不丁开口:“那个带了么?”

这回周静烟秒懂,红着脸点头。

赵叙平又?问:“带了几条?”

周静烟羞得不敢开头,搭在腿上的手翘起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