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周静烟哭起来特?好看,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叫人心?生?怜惜。她很小的时候,每回见着她哭,他都心?疼得紧,等到他们都长大?了,他以为她不?那么爱流泪了,可?她还是总哭,因为生?活总让她除了吃苦和屈服,别无选择。
她笑的时候美,哭的时候也美。她怎样?他都是喜欢的,却又难以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
她只属于他,只被他掌控,她完完全全,服从于他。
赵叙平对自己了解得很透彻,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而?周静烟完美地满足了那从大?男子主义延伸出来的所有欲念占有欲,掌控欲……所有所有,周静烟都给得起。
再没有比周静烟更适合成为他妻子的人选了。
他不?必如从前那般,不?必对她小心?翼翼,不?必顾及她的想法与意愿,不?必为她独自徘徊与等待。
周静烟是他的妻,周静烟任他予取予求。
光是想想,他便能沸腾。
他让哭泣中的周静烟流下更多的泪,一回比一回凶狠,一回比一回放肆。
他在二十三岁那年做过一场梦。梦里周静烟被绑着,泪汪汪唤他哥哥,先是求着说不?要,后来求着他别走。
梦醒,他愧疚片刻,想起周静烟已经成年了,索性躺回床上,清醒着将这场梦延续下去。
如今他们都大了几岁。
他二十七,她二十二。
好像也不?晚,他们正当?年。
周静烟睡到中午才醒。
睁开眼那一瞬,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迷迷糊糊望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光束,过了会儿意识终于清醒,她想坐起来,刚撑起身子便倒下,浑身酸痛又无力。
卧室只剩她自己,周静烟握着手机纠结许久,到底还是给赵叙平发?了条短信。
周静烟:【琳琳那事?儿,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赵叙平始终没回。
除了洗澡和上厕所,周静烟绝大?部分时间待在床上。不?是她懒,是每次下床都要耗费许多力气,哪怕只走一小步,身子也牵扯着疼得厉害。
头天?还想着,赵叙平怎么折磨自己都成,毕竟要替知宇还债,真被他发?起狠来折腾几通,她又怕又恨,只希望这人永远不?要碰她才好。
芳姐总不?见她下楼,有些?担心?,上来看望过,见她面色惨白,有气无力,心?知怎么回事?,默默下去炖了锅乌鸡汤,端进屋喂她。
她接过碗自己喝汤,听到芳姐说:“我妈今天?回老家,那个护工是我们老乡,正好也要回去探亲,我就让她们带着安安一起回去了。”
周静烟身子难受,心?里也难受,红着眼开口:“以后常带安安来京州玩儿呀!”
等她喝完,芳姐又盛一碗汤递去:“有机会肯定?要来的,安安走那会儿还哭了呢,说舍不?得烟烟阿姨和叔叔,还说知道叔叔阿姨都是好人,都对她好,等她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周静烟总算笑了笑:“她那么乖,那么招人喜欢,谁都控制不?住想对她好。你告诉她,叔叔阿姨不?图她报答什?么,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平安健康地长大?。”
芳姐感?动落泪,一个劲道谢。
“你休息去吧,我还想睡会儿。”周静烟递给她纸巾,温柔说道。
“您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叫我。”芳姐擦着泪离开。
卧室里又变得静悄悄。
周静烟拿起手机,见赵叙平没回短信,转脸望着天?花板发?呆。
傍晚迷糊了一阵儿,差点入睡,一翻身,那处扯着痛,痛得她瞬间清醒,之后再也睡不?着。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