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部剧我看了很多遍。”

“所以长成了恋爱脑?”赵叙平笑得戏谑。

她被这略带讽刺的笑刺痛,猛地退两步,低头小声狡辩:“哥哥,我刚才喝太多酒,不清醒……”

赵叙平侧了侧头,轻笑:“嗯。”

周静烟带着哭腔哀求:“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说出去,行么?”

赵叙平:“行。”

周静烟开门撒丫子就跑。

后来她告诉沈琳,赵叙平说话算数,沈琳不信,这话其实是有依据的。

五岁那年,她被亲妈打,躲在家门外哭,赵叙平抱着篮球走过来,说:“别哭了,哥哥给你巧克力。”

很快,一大盒进口巧克力塞进她怀里。

七岁那年,她被后妈打,躲在绿化带哭,赵叙平颠着足球走过来,说:“别哭了,还要不要巧克力?”

她抹着泪点头。

很快,一大盒进口巧克力递到她眼前,跟上回的不是同个牌子,但比上回的还要好吃。

十岁那年,她被亲爹打,躲在家里后院哭,赵叙平隔着铁栅栏看她许久,说:“我要去美国读书了,走之前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她想啊想,最后摇摇头,告诉他:“我没有愿望。”

她当然有愿望,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周家。

可是她还那么小,她走不了。赵叙平也不大,他办不到。

赵叙平问:“那你还想吃巧克力吗?”

她点头,破涕为笑。

很快,赵叙平从家里搬来一个大纸箱,箱子里全是巧克力,他一盒盒穿过栅栏缝隙递进去:“自个儿藏着吃。”

“嗯,哥哥,你脸上怎么了?”刚才光顾着哭,眼里全是泪,周静烟这会儿才发现赵叙平脸上有伤。

“打架挂彩了呗。”赵叙平轻描淡写解释。

周静烟欲言又止。

他拿出最后一盒巧克力,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撕开包装递给她:“尝尝。”

她没伸手接,张开嘴去够他手里的巧克力。

他笑着往她嘴里塞。

“好吃么?”他问。

她重重点头。

他又问:“跟之前那两种比起来呢?”

周静烟:“都好吃。”

赵叙平:“哪种最好吃?”

周静烟:“都好吃。”

赵叙平把最后拆开那盒递给她,转身往回走,迈了几步又停下,扭头问:“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周静烟原本细细抿着巧克力,怕太快吃完,不敢嚼,听他这么一问,想立即回答,急忙囫囵嚼几口往下咽,巧克力咽下去了,话却卡在嘴边出不来。

赵叙平:“想起愿望了?”

周静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的愿望是你到了美国,别老打架。”

赵叙平默不作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这么看了她一小会儿,直接转身走人。

赵叙平去读美高后,回来的次数少,俩人碰面的次数更少,偶尔路上见着,谁也没多话,彼此淡淡打个招呼便错身而过。

好几次周静烟想拦住他说声谢谢,总说不出口,拧着一股劲儿,回到家躲房间里懊悔,下一回难得碰着,又别扭起来,还是什么也说不出。

周静烟十五岁那年,父亲破产跑路出国,继母身患绝症死得仓促,家里别墅被法拍,她一个人拖着十二岁的弟弟住进沈琳家空出的那套老破小。

从此她和赵叙平彻底分隔两个世界。

她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赵叙平,岂料高中毕业意外碰上不仅碰上了,还亲上了。

她求赵叙平别说出去,赵叙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