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想到,不对,才想个假如,她就不敢往下想了。
抬头看看四个孩子,个顶个的好,看着都让人心里舒坦。
几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那就是她的命根子,谁都别想把人怎么着!
苏青湖早上睡到自然醒。
洗漱完去餐厅,余阿姨已经把一碗薄皮小馄饨端上了桌。
馄饨汤色清亮,上面飘着紫菜和蛋皮,看起来很诱人。
大冬天吃上一碗,浑身都热乎了。
“小苏,咱们自家的年货办的差不多了。你走亲访友的礼品呢,是你自己去买,还是你给我个清单,我自己去买?”
余阿姨摇摇头,“今年过年,还是咱们几个?”
“大概率是这样。”苏青湖笑,“怎么,你想陈列了?”
余阿姨摇摇头,“唉,不是我想他。我只是觉得几个孩子眼看着就长大了,一天一个样儿,他再不好好陪陪,就错过了。”
以后,孩子遗憾,他也会遗憾的吧?
“我有点担心,以后因为相处的少,几个孩子跟父亲不亲,你夹在中间,不好说话。”几个孩子对小苏很有占有欲,目前唯一接受的也就是他们姑父钱寅家的多多,若是陈列跟几个孩子之间有矛盾,小苏该怎么办?
余阿姨是真的发愁,别到时候陈列能长久陪着孩子老婆了,却搞得一地鸡毛,日子没有现在自在肆意……
苏青湖瞠目结舌,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才说,“阿姨,你考虑得好长远啊。”
“不是我考虑的长远,是我经常去买菜,听得多,看得多,才不得不多想。”余阿姨坐在苏青湖对面的椅子上,“假如陈列回来了,跟孩子有矛盾,你帮谁?”
苏青湖:“……”
顿了顿,在余阿姨真切的眼神里,苏青湖还是仔细想了想,然后说:“我谁都不帮,让他们自己解决,解决不好的话,全赶出家门。”
反正,他们几个都有小金库,被赶出去也饿不着,更不缺住的地方。
余阿姨瞪大眼睛,“啊?”
就这样解决问题?
好像是个好办法?!
吃完饭,苏青湖留余阿姨在家,拎起包就准备出门买年礼送朋友长辈。
结果才一打开门,就见一个人蜷缩在自家门口。
苏青湖只是脚步一顿,那人已经听到声音坐起来了。
看清楚是谁,他就一脸受委屈地凑过来,但又不靠那么近,而是隔着那么一米左右的距离。
苏青湖不着痕迹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老头跟着。
直到苏青湖坐进车里,启动车子,留给他一脸汽车尾气,他才停住追逐的脚步。
就这样熬了几天,老头实在熬不住了,央求苏青湖送他去车站,给他买个回去的车票。
“可以,你写欠条吧。”苏青湖掏出纸笔和印泥。
老头迟疑,老头震惊,“为啥要写欠条?你不是说找人送我回家吗?”
“写欠条,是为了让你记住,你能回去,全是我的帮助。但谁都知道口说无凭,那就立字据吧。“苏青湖淡着一张脸,“我有说找人送你去车站,没有说送你回家,也没有说免费。”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那我欠条多写一点欠款,你把多写的那部分钱给我。”
苏青湖:“……”
大开眼界。
谁说长得老实的人,就一定是老实人呢?
张老头的一句话,直接把他老实人的形象打破到渣都捡不起来。
苏青湖不同意,老头无可奈何,只好写了欠条,约定好明天回家。
把人送走,苏青湖联系朋友,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