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扬:“……”

最终吃饭还是大蛋给的钱,结账的时候,收钱的阿姨简直要把蔡华扬给盯出个窟窿,以至于蔡华扬把人分别送回家之后,就开始奋笔疾书给陈列写信。

此时,已经出差回去的陈列看着面前自己刚拆开的小包裹,终究是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默默收了起来。

二蛋寄走她的画,她寄走二蛋收藏起来的宝贝……

看着那张凤飞凤舞写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小纸条,陈列嘴角抽抽,这还玩得挺开心是吗?

别人不知道开心不开心,反正苏青湖挺开心的。

周六才一到单位,袁航就告诉她,他给她搞了一辆组装过的车,借她周日开,并叮嘱下次出游记得带上他和李大姐,苏青湖当然欣然答应,上过牌,检修过没问题,就是好车,就可以开。

袁航不靠家里,就是他自己的关系,也能弄一辆清清白白的车,车清白,那就坑不到她。

下班之后,苏青湖直接上了驾驶位,娴熟地开着车将李大姐和袁航送回家,再在他们一脸“你怕不是个老司机”的表情里,一骑绝尘地呼啸而去。

开车下班,那真是久违的爽,以至于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一通勤时间到家的苏青湖感叹地坐在车里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开门下了车。

她一下车,顿时一阵吸气声。

苏青湖眨眨眼,顺着吸气声看过去,就对上一双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见过,不熟。

苏青湖给这些人打上“不熟”的标签,锁了车,推门而入。

窃窃私语声在苏青湖关上门的一刻响起,艳羡的有,酸的也有,考量着什么的也有。

苏青湖的快乐一直到带着大蛋二蛋接了婆婆孟女士和监工小黄,一路到了目标地才戛然而止。

是的,苏青湖觉得她的快乐没有了。

槐花呢?

她心心念念了一周的槐花呢?

车速慢下来,苏青湖把车停在路边,望着高大的槐树百思不得其解。

孟女士:“怎么了?”

“槐花呢?”苏青湖皱眉,“今年不是天冷吗?四月初这边不是还说下雪了吗?”

孟女士忍俊不禁,给她讲,“但天一暖起来,它们就生长得很快了。洋槐开花早一些,国槐会晚一点……”

听着婆婆的科普,苏青湖渐渐蔫巴,余光再瞄到小黄偷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感情他们都知道洋槐和国槐的区别?

“妈,你们之前怎么不说?”苏青湖丧了,“白跑一趟……”

孟女士笑了,“亲眼看看,记忆更深刻。再说,出来看看也挺好,我也很久没出来看看了。”

深深呼吸了一下,孟女士笑,“或许可以找一找桑葚。”

“啊?”苏青湖抬起头,“这边还有桑葚?”

孟女士:“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咱们可以找一找,万一有呢?”

听奶奶给妈妈找到了新玩意儿,二蛋偷偷松了口气,脱离了一路上的鹌鹑样儿。

之前他说看到别人扛了槐花,没告诉她那槐花不是可以蒸着吃煎饼吃的槐花……

“我会爬树!”二蛋举手,“要是看到桑树了,我负责摘给大家吃!”

苏青湖哼笑,直接翻旧账,“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看到有人扛了一枝槐花?”

“看到了啊。”二蛋眨眨眼,“真的是槐花。”

反正他没说谎,他只是没说明白是哪一种槐花。

她翻旧账,他就装傻!

反正谁厚脸皮谁不吃亏。

苏青湖视线从二蛋身上转移到大蛋身上,扫过他变浅的瞳色,呼吸微顿,移开视线,放